贺安常今日官服正经,连扣都丝不苟,就
柏九哦声,道:“念来听听。”
“敬渊。”对面人像是未听见,辛弈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便微微提高音,又唤遍:“敬渊。”
柏九吹着茶,道:“念来如何?”
“嗯……挺好。”
“那就这叫。”
他自己先笑阵,才道:“以后和赤业起,出去狩猎也威风。”
曲老也笑,两人正聊着,就见那边披件深边绸衫柏九入眼。曲老退后,辛弈酒窝陷陷,先道:“大人好早。”
柏九嗯声,伸手过来。辛弈以为他要摸狗,便将怀里小家伙送过去,岂料大人手越过小犬,直直落在他颊边,道:“瞧着好些,今日再把药擦些。”辛弈还有几分呆,他已经收手入屋,“上早膳。”
曲老如常应便去收拾,只有辛弈在门边上耳尖阵烫。净完手后两人在榻上用早膳,柏九给他盛米粥,辛弈道谢,吃半天也不知柏九今日来这般早为何事。只能心中胡乱想着,忽然想起昨晚衣领上敬渊二字,他抬头看看柏九正垂眸专心用膳,轻轻咳声,小声试探道:“敬渊?”
对面没反应,连眼皮都未动,辛弈默默垂头喝粥。约摸过半响,才听对面慢吞吞道:“做什。”
辛弈怔,立刻道:“恐怕不妥,大人与——”
柏九将茶杯放,看着他重复遍:“就这叫。”
辛弈哑然,在他目光下脸又红。埋头吃饭时,胸口急促几分,暗自想:这叫……就这叫也挺好。
却说昨夜何经历之事尚未解决,谢净生今日早便去大理寺。马到人门前,正见贺安常从车上下来。谢净生马鞭转圈,调马头到贺安常跟前。
“酒醒得挺快啊。”谢净生在马背上笑,对贺安常抬抬下颔,“还认得是谁吗?”
辛弈倒笑,道:“敬,肃也。渊,深也。敬渊敬渊,敬肃博渊,这字取得好。”
柏九将手中剥出白蛋递给他,用帕子拭着手,垂眸笑笑,道:“你解得好,但非师父原意也。”他将帕子搁在边,淡淡道:“敬,慎也。渊,默也。慎行默语。是要恭身不言,忠君为臣。”
案上微静。
辛弈不知道柏九师父是谁,京都也没有这个说法,若不是柏九现下提起,他根本不知柏九也有师父。只是这慎行默语四个字,不像是为师赞祝,倒更像是警示严词。
“虽是如此……”辛弈捏着他剥来鸡蛋,咬口道:“倒更喜欢敬肃博渊。听便知是唤大人,念起来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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