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弈这会觉得在天上过也不关自己事儿，这沙冰还有小半碗，他是放下还是继续，这是个大问题。
“过
？”柏九问他，他只记得点头
。柏九顿顿，又问：“不吃吗。”他搅搅，舀
大口，许是神色太凶狠，柏九笑不停，道：“没人抢。”
晚上饭后辛弈带赤赤去散步，过书房时听见柏九唤他。回头问干嘛，柏九撑在窗户边，抛个东西过来，辛弈接住，翻手看，竟是他自己，是柏九前些日子直雕
玉，成个玉牌。他不懂什意思，抬头想问，柏九却已经离窗边，低头看书。
辛弈带着玉牌和赤赤，旁曲老只笑，他问道：“大人这是？”
“兴致好。”曲老背着手胡子抖抖道：“大人难见这好兴致。”
贴在他背上感觉清晰。
“乏。”柏九在他耳边低声。
辛弈被他近快要冒烟，道：“那就回屋。”
柏九手臂紧紧，就在辛弈以为他不松手时陡然松开手臂，靠回围栏，仰头在栏侧，当真副困乏模样。两人之间黏稠气氛让人酥麻，辛弈只觉两人越来越不同寻常，却不知该如何提起。
柏九襟口有些乱，他在府中从来都不会好好穿正衣衫。浓丽眉目让闲散也渡辉，他道：“下月中秋，北阳会来人见你。”辛弈手里冰搅搅，柏九道：“不想见？”
辛弈道：“都说他像是常常不高兴似。”曲老心道那确是，嘴上却不答。辛弈将玉牌爱不释手，酒窝深深，道：“
倒觉得他脾气好得很。”没事就戏弄人，面上还温和不行。
曲老这下是真压不住笑，连忙用手抚抚胡子，道：“世子爷说得是，咱大人脾气好得很，从来都是别人不长眼，乱讲。”乱讲什实话。
辛弈笑笑。
晚上息灯入被后，辛弈将玉牌又拿在手中看，像是看不够。想起是柏九雕，耳尖又红烫，埋脸在枕上，还不忘抱在胸口。
次日柏九在书房，辛弈在池里钓鱼。听见小阳唤道：
辛弈嗯声。
“盯着碗也无用，看。”辛弈塞口沙冰，难得没理他。柏九笑出声，伸手弹辛弈额前，道：“说话。”
“不想见。”辛弈停手，叹息道：“却得见。”
“他们倒惦记清楚。”柏九看那沙冰，手拿住他手，舀木匙送进自己口中。辛弈看着那木匙将没入他口中，急道：“大人，这匙才吃过。”
柏九像是没听见，口咬。辛弈喉间动，这匙上不知道到底是谁口水。他脸又红，偏柏九正经很，还道：“中秋在家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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