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净生折扇摩挲鼻尖,笑道:“不必来日,不如今日。今日尚且不能,来日九泉也只怕是不行。大人方才说,既得阎王真传,自是有阎王罩着。只怕到下边,大人也还是阶下囚。”周知府声声泣血,谢净生不为所动,道:“大人姑娘十三罢。前些日子听故事,心里不大信。这故事大人怕是熟得很,官家女成娼妓,正巧同令爱般年纪。正所谓耳闻不如目见,大人这事做熟悉,便是请教番,也好来日教给令爱,也算女承父业。”
周知府拳拳无力捶地,哽咽道:“谢净生,你只管朝来!”
谢净生笑意渐冷,他道:“这话也想对大人贵人说。恶人自与恶人斗,只管朝来。大不咱们撕咬阴损,碰别人做什。如今照猫画虎,大人觉得不好吗?”
“不是贵人。”周
何经历命案越渐关头,京都里似乎得风声,平日里爱寻欢作乐也少。案子已经追到京都周府知府头上,秦王愈渐坐不住,还未熬到皇帝面前,就听闻畏罪z.sha周府知府被谢净生拿到手,连死也没死成。
周府向来是京都外送出入官道枢口,辛炆拐卖官女都是从这里送进京都。若说这周府知府毫无察觉,自是不可能。他咬紧牙没提及太子个字,被磨整整三日,最终只咬死是辛炆人作为,略提秦王罢。
“周大人命好。”谢净生抬起周知府半陷奔溃脸,笑道:“有位大姑娘,还得个小公子,儿女双全,人间幸事。”
“你就是杀尽全门,也再说不出其他来。”周知府费力合眼,不去看他。
谢净生不着急,略微惊奇道:“杀你全门做什?向来不是心狠手辣赶尽杀绝之人。看小公子冰雪聪慧,是个好孩子,心里疼惜,只想替周大人带在身边好好抚养。”到此语调转,沉入深寒:“养他不学无术、不畏王法、不明出身。凡兴致,皆传教于他,只叫他认为父,恨杀大人。”
周知府猛然睁眼,怒目狰狞,挣着身锁链骂道:“谢净生!你敢!”
谢净生笑出声,“这法子不好?大人是觉得不敢,还是觉得做定。”
周知府锁链抖动,怒道:“谢净生!同你无冤无仇!不过各为其主!竖子何故欺如此!”
谢净生折扇开,掩在眼下,道:“你同朝为官,难道不是个主吗?”
周知府道:“你这般狠辣,是不过得阎王真传。你忠于谁,天下谁人不知!谢净生!儿子你若拿去,只咒你来日必遭人践!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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