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九从马背上略倾身过来,低问道:“这什味?”
辛弈老老实实道:“姑娘脂粉……”话还没讲完,那人已经凑上唇用力吮住他舌尖。辛弈吃痛,察觉唇角被他舔又舔,正酥麻失神,忽听柳后路上有人闲谈渐近,他猛然惊,就想后退。可是柏九手掌已经滑按在他脊背上,唇齿间越发蛮横,人都已经到树后也没松开他。辛弈脸颊微醺,晕晕乎乎中也不知道路人何去处。柏九手指滑在他脖颈处,冰凉凉地让他微颤。
“这味。”柏九本皱着眉,可见他鼻尖眼角都通红样子又没忍住,狠狠贴在他颊侧蹭蹭,道:“难闻死。”
辛弈慌不迭点头,被领回去洗个干净。
出来时候脸上还在冒热气,辛弈用巾帕捂着脸趴在床上装死,自从鹿懿山回来之后,柏九就没再提他去别屋这事。等柏九后边出来时候他都昏昏欲睡。
两位转转?”
胡庸连忙道好,和辛弈就同他去。谁知萧禁像和人怄气似,只管将人往花街青楼上带,美名其曰乐趣多。得空就偷偷摸摸给辛弈说姑娘这般那般好,恨不得塞给他七八个,叫他立刻和柏九掰开。
胡庸还真琢磨起来花街游,辛弈无言以对。直到晚上那会三人才从花街出来,辛弈沾身脂粉味,喷嚏不断,打眼睛都红,瞧着可怜。
谁知出来没几步,就见平定王穿身暗红色飞鱼纹圆襟袍子,骑着赤业从花街那头拱桥上不紧不慢过来。辛弈立刻看见萧禁背倏地挺直,小声喊个“老天爷”,然后给胡庸飞快抱拳告辞,不等胡庸回神,骑着马就跑。胡庸见他要走,着急着招待事,对辛弈匆匆摆手追上去。
短短几瞬,只剩辛弈个人在原地。
辛弈头次被人教着沐浴,脑子里迷迷糊糊还都是柏九被水打湿里衬隐约胸口。美色误人,美色误人……背上重,柏九已经吹灯压上来。
他见柏九狭眸,便知不好,这身脂粉味挡都挡不住。柏九到跟前,倒也没多问,神色寻常,对他道:“回家去?”
辛弈点头,柏九便调马头带他往回去走。没走大道,挑个沿水偏路绕着。辛弈见他直没再说话,心中七上八下,跟在后边神色多有变化,莫名有点心虚。
“敬、敬渊……”
赤业步缓,停在水边棵垂柳下。柏九回首看他,“怎?”
辛弈到跟前勒马,在马背上局促,开口就是“——”个大喷嚏,打他鼻尖都红。垂柳条搭在肩头,辛弈揉揉鼻尖,声音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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