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博格漠然地重复,“母亲杀他。”
“……是。”理查德叹气,他俯下身,“但这与你无关,孩子,与你无关。陛下需要送他最后程……他带着人类憧憬重量,生命并不属于他自己。”
“你们会挖出他心脏。”博格抬头,他蓝眼睛熬到泛红,他逼近理查德,戾气与凶狠侵占他眼神,他甚至让理查德后退步,“就像他挖出魔王心脏。是谁拿去他生命,母亲?不,不是她,是你,是你们,是人类,是这里每个人。你们渴望永生,你们匍匐在臃肿老狮子脚边,你们甚至不是狗,因为你们不会吠叫。滚远点,要见他,他尸体属于他自己。”
“你放肆会让你吃尽苦头。”理查德身后骑士团齐拔剑,“停下,博格!”
“欺骗是你们赖以生存唯。”博格拇指抵出烈火中烧,他踏上台阶,“所有人都在畏惧真相。你们都夺走夏戈生命,将罪名推给个女人。这座王宫像是蛆虫巢穴,蠕动每条都令人作呕。滚开。”
永远骑士,带着骄傲去生存。”
如此虚伪父亲。
博格被他摸着头,却又贪恋这刻温存。阳光从他手掌下挥洒,博格仰起头,看他伟岸肩膀。
然后他就逐渐倒下去,像是崩塌城墙,再也没站起来。
老国王将夏戈尸体陈列在王宫中,魔王心脏跳动在侧匣子,他哆嗦双手贪婪地抚摸着匣子。
“你天赋让许多人为之感叹。”理查德闭上眼,“不要在这刻断送生命,博格,只给你最后次机会,停下来。”
博格站在台阶上,背后空荡荡。风晃动他金发,距离只有点,跨过门槛就能看见父亲,可是面前横阻是庞然大物。火焰就在寂静中强势涨出,火浪从脚底弥漫四周,压抑愤怒无声嘶吼,火焰像是要烧掉整个王宫。
强烈呕吐感卡在喉咙,燃烧不尽肮脏遍布周围。博格被按在地上,他火焰对理查德而言不过是点烟玩笑。理查德摁着他,骑士拖着他后退。
“
博格站在阶下,他目光被骑士铠甲遮挡。理查德对他命令着,“退后,博格,退下去,离开这里。”
“要见他。”博格说。
“当他该走时,陛下会让你来送他。”理查德下台阶,“现在离开这里,谁也不能靠近。”
“要见他。”博格声音沙哑,少年感荡然无存。他疲惫地垂头,抬起只手挡着只眼。
“你母亲。”理查德说,“杀他。你不能再接近他,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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