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见他这般气定神闲,进这书房里足有炷香时间,依然不紧不慢地跟他打太极,字不问带他来这里意图,不由得有些着急。传闻成王,bao躁易怒,少有耐性,可如今看来,这人气度从容不迫,眼神沉稳如潭,浑身充满杀伐决断肃杀之气,完全不像是未及弱冠少年。
慕含章让芷兮赏些碎银子,便挥退带路丫环,自己走进邱姨娘小院。侯府比不得王府那般大,房人都住在个院子里,妾室只能分到两间房小院,说是小院,空地也只是与另个姨娘房子之间空隙罢。
“秋兰,二少爷是在后院吗?”屋里传来熟悉声音,带着轻微咳嗽声。
“是,听说在跟夫人说话呢。”秋兰端着壶凉茶出来换水,正好撞上门前慕含章,不由得惊呼出声,“二少爷!”
慕含章点点头,撩帘子走进去。屋内情形并没有想象那般糟糕,邱姨娘靠在床头绣花,听到秋兰惊呼声顿时扎手。
亲关照,姨娘定然会好起来,王爷刚好让儿子带些雪参回来,给母亲和姨娘们补补身体。”说着,示意身后小太监将盒雪参呈上来。
北威侯夫人眼中闪过道寒光,笑着让丫环接:“侯爷交代让你午时去前厅赴宴,们群女人你呆着也没趣,趁这会儿去看看邱姨娘吧。”
待慕含章带着下人离去,北威侯夫人脸立时冷下来。
“呦,这小子翅膀硬,知道用王爷威胁嫂子。”三夫人冷笑着说,讨好地看向主位上人。
“翻腾不出什来。”杜氏拿帕子擦擦嘴角,慵懒地站起身,“走吧,咱们也准备开席。”
“生病怎还绣花?”慕含章快步走
景韶负手站在北威侯书房里,对墙面上幅画颇感兴趣。长长画卷占半面墙,上面画九把兵刃,上题行字:“……以为宝器九……刀三,曰灵宝,二曰含章,三曰素质;匕首二……因姿定名,以铭其柎”。
“王爷也是爱兵器之人吧?”慕晋笑着道。
“宝器认主,不是自己,便只能玩赏,不能杀敌。”景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北威侯。
“王爷果然是个中高手,”慕晋笑笑,没有再接景少话头,岔开话题道,“含章自幼不爱兵刃,又木讷口拙,若有做不当,还请王爷莫要跟他计较。”
“君清很好。”景韶淡淡地说句,转头又去看墙上画,中间那把含章宝刀,流光溢彩,艳若丹霞,与素质宝刀交叉而放,上题八字“含章素质,冰絜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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