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是因为宏正十九年这里调来个昏聩贪财县令,鱼肉百姓又治下不严。衙役欺负郝大刀邻居家小女儿,他气不过,拿着杀猪刀就把那衙役砍死,县令要拿下他,村民们为他请愿,那县令糊涂就用鞭子驱赶村民,时乱起来,衙役竟打死两个无辜百姓,骤然惹得民变。
景韶那时攻打淮南王受挫,带兵回京路上恰遇上这场民变,带兵平乱之后当着众百姓斩杀县令才得以平民愤。那时郝大刀把群不会武村民训得可以与官兵对抗,让他起惜才之心,便请旨招安,将郝大刀纳入麾下。
只是,如今那个县令估计还没考科举呢。
慕含章淡淡地说:“这客栈中被褥都很陈旧,恐怕会有跳蚤。”
“啊?”景韶愣愣,这才明白过来,自家王妃说难处是这回事。
慕含章在镇上唯酒楼里等近两个时辰,景韶才过来找他,颇有些垂头丧气。
“怎,没说服吗?”慕含章将饭碗推给他,又交代小二再添两个热菜来。
方才景韶见郝大刀,喜不自胜,就想劝他跟自己走,岂料那人竟说自己要剁臊子,让他等会儿再说。仲夏天气炎热,眼看着就要到午时,景韶怕自家王妃热着,便让他先去酒楼等他,自己在那里等近两个时辰才得以跟郝大刀进屋详谈。本以为自己很解他,他个名将后人,武艺高强,兵法非凡,窝在这小山村杀猪自然是郁郁不得志,谁知自己表明招揽之意,那人还是副“你怎这多事”表情。
“现在杀猪卖肉过得挺好,作甚要去战场上拼死拼活?不去不去!”郝大刀就这般说着,把他轰出猪肉铺。
“若想得良将,自然要耐心去求,”慕含章给他倒杯水,“大军绕大行山还需几日,们可以在这里多停几天,莫心急。”
慕含章看着他呆楞样子,不禁勾勾唇:“吃完们去扯些布料来,铺在床上将就晚吧。”
“怎不让小二换床新?”
景韶仰头咕嘟咕嘟把杯中水喝个干净:“这水喝起来真是凉爽!”
慕含章有给他倒杯,告诉他这水是没烧过井水,直接在酒楼后院井里打上来,冰凉凉带着些甘甜,甚是好喝:“已在这店里定房间。”
“啊?”景韶咽口饭菜,抬头看他,“君清,你是不是就算准劝不动他?”
“娶妻尚且要三书六聘,这纳贤与娶妻本就是个道理,非得诚心与手段皆有方可,”慕含章缓缓地喝口清水,“不过有个难处。”
“什难处?”景韶蹙眉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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