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历朝君主,对于功高震主武将,都少有宽容对待,但景韶是皇子,也难逃猜忌吗?
“为哥哥能登上皇位,手里必须握部分兵权,最好就是江南那部分。这事不知道要拖多少年,这期间又不知会出什变故,总要给咱们两个留条后路。”景韶叹口气,上世那种交还兵权就任人宰割事,绝不能再发生,就算走到最坏那步,也要护得君清周全。
慕含章抬眼看他,以宏正帝性子,纵然现在宠信景韶,旦有点威胁到皇权动作,相信那位明君会毫不犹豫地废这个儿子。生在帝王家,又失母亲庇护,与君父之间便没有转圜余地,所以景韶心中总是不安宁吧。
见自家王妃脸上浮出忧虑,景韶笑着捏捏他脸:“别担心,也只是以防万,且如今直小心谨慎,左右不会走到那步。”
慕含章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凑过去,在那轻笑着嘴角落下个轻吻:“别担心,会看着你。”
慕含章见他又岔开话题,皱皱眉,用拇指慢慢拨弄着毛尾巴尖:“要看状元,游街过后就是琼林宴,何苦要在回味楼单看?”
“那不是不样吗?”景韶把毛尾巴从他手里拿走,把自己手指换过去。
慕含章被他这幼稚举动逗笑,捏着那根指头晃晃:“平日又不是不让你碰,何苦每次沐休都那般折腾?年少贪欢,老要遭罪。”
“这又不赖,谁让你总是那般诱人……”景韶凑到自家王妃枕头上,低声道。
慕含章张开手把那喷热气大脑袋推开:“好好说话,你养那些人,是想做什?”
简简单单句,胜过千言万语安慰。景韶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家王妃竟然主动给他个吻。只
“哇唔!”小黄看见主人动作,也跟着拿毛爪子呼景韶脸。软乎乎肉垫拍在脸上,爪缝里毛毛就按在鼻子上,惹得景韶又打个喷嚏。
景韶抓住毛老虎,把塞进被窝里,用胳膊压着被角,防止它钻出来:“不过是个预备,不到万不得已自是不会动用。”
“你在预备什?”慕含章却是不打算就让他这含糊过去,这私军留着是个隐患,且又十分耗费钱财,不是万不得已,真没必要冒这个险。
景韶垂眸,叹口气:“这些年打这多仗,从西北直打到东南,没输过场仗,没丢过座城,为大辰开疆扩土上千里,若你是父皇,你会怎想?”
慕含章愣愣:“你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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