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就是觉得不甘和愤怒。
他心道。
京都三千学,那多年,只有钟攸赢过满堂彩。那笔过翰林,引得京都纸贵。如今仅仅因为个断袖之癖,就要贬得他连条狗都不如?
钟燮只觉得胸口发涩发疼,却又颓然无力。因他与钟攸挚交多年,到这样时候,竟什也做不。
求四叔另寻高人去。若为白鸥事情,也先告诉你声,这事做得主。从结交他那日开始,就是敬他服他这个人,不管他喜欢男还是女,都挺他这辈子!你们兄弟混账,背地里搞腌臜是没落在手里,也是他不当事,但敢再在面前说他句不是。”
他撩袍脚踹在椅上,哐当声震得钟訾肥肉抖三抖,他冷声道:“就他妈当你不是东西,揍得你连爹也认不得!”
说罢袍子摔,转身推门就走。钟訾追几步,扶在栏杆上对他告罪。
“燮哥!诶燮哥!弟弟就是嘴欠!您当什真!您——燮哥!”
去你大爷蟹哥!
钟燮出来时候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他头闷出去,走出好远,才发现自个走反,又只得调头转回去。
结果走几步,就撞个人。他反手抓,就抓准。看脸比长河镇那个小贼还小,又沉脸松手,叫人不要干这事,就放。
喜欢男人怎?
钟燮沉默着站在人群里,突然胸口憋得慌。他憋时候多去,可这次,却是为钟攸。
他知道钟攸处境,自然也明白这样番话出口,这天下之大,钟攸便是彻底没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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