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还没明白过来,就听净霖说。
“你走罢。”
痛苦地唤出净霖名字,他五脏六腑都像被重物碾压,连呼吸都变得断续。
净霖看会儿,松开手。锦鲤个后仰,在被子上滚几滚,如获大赦。内室陷入寂静,锦鲤心里咬牙,面上仍露出可怜样子。泪珠子在眼眶里打滚,他压着手背,细小地啜泣着。
净霖偏头望着夜雪,兴趣寡淡。他坐许久,转回头看向锦鲤。
“过来。”
锦鲤内心警觉,却像小动物般爬回去。他面上越是乖巧,心中就越是冷静。他藏在这幅稚儿躯壳下,渴望化解净霖提防。然而令他失望是,净霖似乎洞察切,并且毫不在意。
锦鲤爬到净霖身侧,净霖抬手欲抚摸他脑袋,又中途放弃,转手从石头小人那里扯过干净帕子,给锦鲤擦干净鼻涕眼泪,便又躺下,不再说话。
次日宿雪初晴,砧声破晨。净霖招衣裳给锦鲤,锦鲤将头抵在袖口,如何也穿不进去。石头小人揪正衣裳,为他穿好衣,还裹上件小绒披风。鞋面上绣着对鲤鱼,锦鲤穿鞋时忍不住伸手摸摸。
随后净霖起身下阶,他今日仍旧常服打扮,单薄得很。他站在阶下稍作回首,眉目冷寂。
石头小人牵着锦鲤,带着他下阶,随着净霖往山下走。山间晨雾围绕,山阶湿滑,石头小人摔好几跤。锦鲤原先还绷着脸,后来跟着石头小人奔跑嬉闹,滚头雪。净霖直没有回头,半敛着眸似在梦中。
到山脚,锦鲤跑几步,不见石头小人。他转头看,石头小人坐在净霖肩头,冲他摇摇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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