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净霖那场,伤他诸多。只怕他临睡之前,也悟得自己必生怨念,故而选在此处,便于渡劫。所谓心魔难破,不如忘却切,投身入界,再历八苦,悟回真身。”醉山僧答道。
“如此说来,他如今也该在中渡。你权职所纳,可知他托生何处?”
“他已入大成。”醉山僧说,“哪是旁人能追查到事情。他本就忘切,下界另寻所悟,必然不愿等追看。你到底想问他什?再等上几百年,说不定便能守到。”
“守他做什,在下虽是个闲差,却是个古道热肠,最耐不住清闲!”东君目光经过黎嵘睡颜,“只是近来有所不解之事,本欲问他问。”
“何事?”醉山僧说,“若是临松君之事,劝你休要插手。君上如今孤家寡人,每提及兄弟几人便要伤神,必会怒迁他人,你何必搅这趟浑水!”
之外。”醉山僧杖掷出,但见金芒,bao开条狭窄通路,他踏步其上,继续说,“咽泉剑直穿胸口,临松君是动真招。”
“说来奇怪,也有些问题百年不解。”东君随后慢声,“邪祟入体诓诓小孩子便罢,想净霖多年持剑卫道,最得便是心性。那不是别人,那可是本相为剑临松君。他怎地就骤然变脸,连黎嵘也捅得下去?当日血溅满地,好在老爹睡得安稳,否则又是场父子反目好戏,可比兄弟反目更加刺激。”
“你口无遮拦!这话也敢说。”醉山僧回头斥责,“若非邪祟入体,难道还能撞鬼不成?他杀父杀兄,过去功德并作废,已成邪魔。”
东君以扇敲嘴,道:“闲聊闲聊,何必当真。”
醉山僧方才作罢,他已驻步,闪身让与东君。东君见几步之外冥石筑台,躺正是杀戈君黎嵘。
“着急什。”东君收扇调头,“何时说要插手?此事真佛坐镇,黎嵘禀报,又是众目睽睽
东君绕圈,道:“那日没瞧清,净霖碎后便由黎嵘收拾?”
“不是。”醉山僧说,“黎嵘当时已重伤难行,更兼神识恍惚,后来之事皆交由颐宁贤者处置。”
东君折扇打开,他道:“听闻颐宁贤者自九天门时便伴于君上身侧,怕与净霖也有私交?”
醉山僧不傻,立即道:“你难道还怀疑他做什手脚不成?此言关乎九天诸君,不可乱提。况且颐宁贤者与净霖并无私交,九天君在时,他曾屡次进言苛责净霖不与人交。”
“这般。”东君趣味盎然,他不知为何笑道,“这般便有些意思。你说黎嵘神思下界,可是指他忘却前尘神思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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