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乙顿时抱头道:“在外边跑圈,晒得昏,选不出来。你随便定就是,成个亲而已,阿姐你也忒紧张。”
浮梨怅然若失地摸着冠,叹道:“心心念念着九哥赶紧成
浮梨被他跟得挤,不禁回头问:“见得帝君吗?跟着做什。”
阿乙说:“待会儿再去。”
浮梨便冷笑,手里挑拣着料子,说:“想知道黎嵘贬去哪儿?偏不与你说。你如今都这般大,怎还要与人斤斤计较。”
阿乙立刻跳身坐在桌子上,把果子咬得“咔嚓”响,说:“他既然能趁人之危,怎不行?”
“想你做个君子。”浮梨说,“好不学!”
,过来人似,说:“你还是去吧,你若不去,下回再见到帝君,必然逃不掉捉弄。你总不能在这黄泉躲辈子。况且临松君成婚可谓是百年难见之景,错过,便再也瞧不到。”
吠罗果真犹豫,他捏着帖子,白面上露出委屈之色,说:“……那便去瞧瞧……”
阿乙起身告辞,吠罗往里瞧几眼,跳过门槛追出殿,问阿乙:“近来便没人寻东君吗?”
阿乙高深地抱肩,说:“来日找他人多着呢!帝君说他自个心里明白,故意躲着人。”
“你讲明白。”吠罗说道。
“阿姐。”阿乙愁眉苦脸,“咱们家便没有出过什君子,你何苦为难啊。”
华裳正倚在边让喜言给她染丹蔻,闻言扇着描金小扇,也附和道:“做君子有什意思?阿乙从前也是妖怪,妖怪便讲究玩乐。”说着给浮梨指,“这冠造两套,瞧着不需要再加物件。帝君依着君上,君上看着也不喜欢繁琐。”
“这也太素。”浮梨犹自不满,“九哥就成这回亲,繁琐些才应景。”
华裳便说:“贵在心意。到时候三里三外都围着人,天又热,太繁琐看着便累。”
浮梨犹豫不决,看向阿乙,说:“你瞧着呢?”
阿乙说:“临松君与帝君成亲,来日便要移居东海枕禅院,依着他性子,也不会管九天琐事。那黎嵘下界受苦,承天君还关着呢,能接管后来事便只有东君,所以说,来日要找他人多着呢。”
吠罗惊声:“莫非要他去做君父?”
阿乙心道这哪儿知道,口中却说:“兴许吧,时候不到,谁也讲不清。且去,你休拉!”
阿乙出黄泉,又直奔北边。他爱惜羽毛,不肯沾点灰尘,过水泊便化作人。
浮梨如今跟华裳好得能穿条裙子,阿乙回来时她也没理会,阿乙便叼着个果跟在浮梨后边,亦步亦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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