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福祸相依。”祝清泽道:“这辈子算是看透,你越想要东西,越容易丢掉。”就像手里捏着沙,越用力,反而流失越快。
祝清泽梦想是退出江湖,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就这样平平安安过完下辈子。
可惜世事总是不能如愿,就是这样个看似简单梦想,也变成奢求。既然自己追求东西已经变成水月镜花,那祝清泽,倒也没什可怕。
西域边境小镇漫天都是昏黄沙。夏日强劲风将砂石扬起,黄色沙粒毫不留情击打上石头制成小屋,留下风蚀痕迹。
大块岩石铺成道路已经皲裂出狰狞裂痕,路上几乎看不到个行人。
祝清泽人脉,在此时终于起到十分关键作用。
离开楚家之后,他们三人便开始马不停蹄往西域赶去。
个月时间,无论是下雨还是晴朗,顾千树都没敢耽搁刻。此时正值盛夏,中原虽然不像西域那般炎热,但天气也绝对不会温和到哪里去。
好在顾千树内力已经恢复,在高强度赶路中倒也不觉十分疲惫。不过祝清泽和钟沂源就没有那好运。
特别是大夫出身钟沂源,从来没有被这厉害折腾过,因为长时间骑马,他两条腿都被磨血肉模糊,待到西域边境时,整个人几乎已经脱层皮。
沙漠总是能和死亡产生联想,而死亡,通常都会让人感到畏惧。
顾千树穿着袭灰衣,头上戴着顶挂着黑沙斗笠。他整个人就像柄剑,坚韧,锋利,无坚不摧。可是没有剑鞘,却让人开始担心这柄剑会不会因为过度坚硬而折断。
从气质上来说,楚天惶和顾千树上有很大差别。
若说顾千树是柄出鞘剑,那楚天惶就是根黑色长鞭,柔软却不柔弱,扬起来时候可以将利器折断,垂下来时候却
楚家势力无孔不入,为防止被发现行踪,他们三人都走是十分偏僻小路,正因为如此反而耽搁些行程,在三十七天时候才到达他们目地。
然而太过平静旅程,反而让人生出些许不安。
随着离镜城越来越近,顾千树心中不安预感反而越来越浓重。他知道楚天惶绝不可能这轻易放过他们,而同他在起祝清泽和钟沂源很可能被他牵连。
“放心吧。”祝清泽似乎十分理解顾千树想法,他只是开玩笑般道:“就算死,你帮报仇,也不会记恨你。”
顾千树不出声,他点也不觉祝清泽话安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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