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十八楼打开,震耳欲聋音乐声便山呼海啸地把耳朵淹没。
“嚯,在屋里跳广场舞呢?”出电梯是个直筒走廊,连着三户人家,尽头有个通风小窗户,李婷住在窗边那间,噪音就是从她隔壁中户传出来。翟辰顺手敲两下门板,屋里人根本听不见,还在大声说笑。
李婷耸耸肩:“隔壁是个大妈,屋里聚不少人,每天都很吵,不知道是打牌还是跳舞。以前觉得烦,现在倒是觉得安心。”
被那个疯子堵这多天,现在听着邻居噪音都觉得亲切。
翟辰接过钥匙开门,打开所有灯查看遍,没发现屋里有什异常,便转身离开:“明早来接你。”
高架桥镀上层暖黄。忙碌城市渐次沦入黑暗,萤虫般点点亮起路灯还不足以填补太阳与星辰之间空白,眼前世界慢慢变得不那清晰起来。
李婷显然不会相信这毫无诚意说辞,下高架拐向另条路:“起初你们老板说你是王牌还不信,现在是服气,你怎那厉害?王竞航少说也有150斤,你只手就把人甩出去,跟拎兔子样。还有你为什要吸氧啊?”
问题太多,王牌保镖翟先生拒绝回答,下车跟着李婷走进她租房小区。
铁架子搭成拱形门头上,挂着四个掉漆铁皮字“蔡庄新城”。门卫亭里坐个抱着收音机摇头晃脑老头,也不管进这大门是人是鬼是畜生,概不理会,把“无为而治”大智慧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个小区翟辰是知道,以前是个名叫蔡庄城中村,几年前拆迁盖安置房,取名叫蔡庄新城。有传言说这里是豆腐渣工程危房,沸沸扬扬闹阵子,导致这小区房租比周边便宜近三分之。
“你
小区里没有什绿化可言,四棱八正水泥地,提着滑板小孩在院子里叽叽喳喳地边跑边叫。粗壮居民楼像个肥胖臃肿中年人,内里分割成四块,互不相通。
李婷住那块区只有台电梯,梯三户。电梯里堆着几块满是泥沙木板,四周贴满各种辣眼睛小广告。这样居住环境,与白天那个光彩夺目办公楼简直天差地别。
“你住十八楼,不害怕吗?”翟辰看着那鲜红按键,这安置房不怎讲究,都没有按照房地产惯例把十八楼写成“十七A”。
“还好,十八楼租金最便宜。”李婷难为情地笑笑。
翟辰然点头,些都市白领为维持表面光鲜,把大量金钱花在衣饰和车上,而吃、住往往会瞎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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