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寻握住铁把,在时山延目光里,直接把门把手掰掉。他接住下掉铁锁,在昏暗里瞟时山延眼,像是无声地展示。
,看向晏君寻,“所以你感兴趣吗?”
桌面书柜顶部放着个带有防水贴搪瓷水杯,上面“霍”字写得很漂亮。霍庆军对自己板书要求很高,他练过字,在监狱里也没放弃。
这是不是代表着霍庆军始终相信自己还能重返讲台?
晏君寻转过身,说:“去霍庆军家里看看。”
***
霍庆军住在地下室,老旧通道里没有感应灯,这里有股浓重霉味。晏君寻站在楼梯口,顺着台阶能看到底下裸露着下水道铁管,它们像人体器官样纠缠在昏暗里,正在滴着脏水。
霍庆军隔壁是对小夫妻,他们习惯不关门,洗漱用塑料盆都堆积在门口。晏君寻路过时候听到男人在打游戏,他余光扫下,女人正躺在满是杂物脏床单上午睡。
时山延太高,行走间不方便,但他灵敏得像只大猫,跟在晏君寻身后没有发出点声音。
晏君寻拿出钥匙,却发现跟霍庆军门锁对不上。他试着推下门,门朝内开点,铁锁吊在中间。他在这点缝隙里,看见地上有些黄边花瓣。
“上门服务,”时山延低声说,“要开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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