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好好想想,”时山延拿起侧旁水瓶,自然地问,“可以喝吗?”
他问得多纯粹啊,仿佛是个讲文明懂礼貌大哥哥。
“别问,”晏君寻剥开他伪装,“你根本就没打算把它原样放回去。”
时山延拧开瓶盖,在喝前那秒用目光擦过晏君寻嘴唇,只是秒,但足够。他开心地说:“你真解。”
时山延喉结在晏君寻注视里滑动,吞咽声音不算大,可是晏君寻听得很清楚。他不是故意想太多,只是这声音就贴在他耳边,那种感觉就像——
水亮。整个人就像刚浸泡过凉水白樱桃,薄皮莹润,掐下就能留下痕迹。他身体有点娇气,不太能经受冷热袭击,稍微猛烈点阳光就会让他流汗。
晏君寻身体比晏君寻更加坦诚。它在时山延眼里可怜兮兮,承载着个刺球似灵魂,都快要被挤坏。
时山延在车外挂掉苏鹤亭电话,他坐进来,在系安全带时候问:“接下来去哪儿呢?”
晏君寻没有立刻回答,他转回头,看着前方,过半晌说:“想要通导器。”
时山延递过去,在晏君寻拿时却没松手。时山延指尖几乎跟晏君寻指尖挨在起,但那不是他错,他只是普通地、随意地在递东西罢。
时山延声音很性感。
“喜欢上新闻,喜欢被瞄准,”晏君寻挪开目光,即便他没什表情,却仍然有点仓皇意味,“你当时是在说疯子。”
“并不,”时山延捏着水瓶,想想,“当使用‘
晏君寻手指没有瑟缩,这让时山延感觉很好,但他必须按捺住得寸进尺欲望,以免自己下秒就握着晏君寻手腕。
“不好意思,”时山延看着晏君寻,手指稍松,“你要跟姜敛通话吗?”
“姜敛知道案子详细情况。”晏君寻拿过通导器,上面还残留着时山延温度,这让晏君寻有点不习惯,但他没有表露。
这个疯子,晏君寻打算就这称呼对方。这个疯子用霍庆军做开场白,他想告诉晏君寻,自己有操纵黑白能力。他指定被害人,还指定凶手,就像在玩提线木偶,毫无负罪感地搅乱别人生活。晏君寻终于明白这个案子始终存在违和感在哪里,它把凶手突显得如此明显,就是为让晏君寻“看”得清二楚。
“让想想,”晏君寻把通导器扔到手边,看向时山延,“让想想你在身边都说过什。你理解他动机,很早就发现这案子里还有疯子参与,”他盯着时山延,咬重字眼,“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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