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菜记得去趟奶店,”熊猫不知道晏君寻正在经历什,它高兴地说,“订新鲜牛奶,还有些酸奶疙瘩。”
晏君寻侧过身,让旁边胖阿姨先过。对方挤到菜摊前,大声问着:“光轨区苦瓜多少钱……”
通话被挤断,几分
时山延前倾着身体,对系统说:“闭嘴。”
***
晏君寻才拿到督察局补发替用编号,他自己弄个通导器,被熊猫打发出来买菜。他今天穿着白T恤,站在家附近菜市场里,热得额上都是汗。
熊猫在耳机里不停地嘱咐着晏君寻:“不要买黄菜,新闻上说他们把黄菜囤积在焦炭厂旁边空地上,全是煤灰,吃会生病!”
“嗯,”晏君寻提着环保袋,“知道。”
两天后,时山延在分隔区接受重查。重查考核里有内心陈述这项,需要他用优美、积极语言描绘自己对美好生活向往。时山延在纸上画几个鸭蛋,说:“要交卷。”
系统检测不到纸上字,回答:“请编号01AE86认真作答。”
时山延转动着笔,说:“答完。”
系统沉默少顷,耿直地说:“你想吃鸡蛋,可以为你申请。”
“很无聊,”时山延靠着椅背,眼神冷漠,“快他妈放出去。”
“还有南线联盟铁水豆芽,”熊猫在厨房里洗碗,爪子在水里涮几下,“那玩意是变种,都快硬成铁块,你根本吃不。”
菜市场里都是人,晏君寻快要热得喘不过气。
停泊区真不适合人类居住,,bao晒夏天灰尘很严重,虽然看起来到处绿油油,但撤掉系统数据,这里就是荒凉片。焦炭厂工作烟筒没有休息日,时刻都在喷浓烟。
晏君寻对于自己被赶出门这件事越发不满,他讨厌站在人群里,尤其是站在这种吵闹人群里。卖鱼商贩在帮顾客摔鱼,那鱼砸在地上还没有死,硬撑着拍动尾巴,差点跳到晏君寻身上。
晏君寻想回家。
“你可以出门,”系统说,“楼前草坪随时欢迎你。”
“是需要去草坪上撒尿狗吗?”时山延微笑地反问。
“请编号01AE86不要这样做,”系统闪烁着红光,“虽然这里没有人住,但在公共……”
“说要出去,”时山延竖起笔,蹭蹭自己太阳穴,盯着系统,“别装作听不懂。”
系统数据库永远应对不时山延难搞,它感受到人类“头疼”,试图像个辅导老师样,采用温和交流方式:“假期是很好休息时间,你可以睡睡觉,或者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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