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寻想打断自己思绪。妈。
有时候没有悲伤这件事就够悲伤,看看这头快乐狮子,他待在停泊区这个鸟不拉屎还落后破烂大街边,让人无法丢下他。
关屁事。
晏君寻觉得怀里环保袋快沉死,背上也被太阳晒得难受,可是他挪不动脚。
都是那罐啤酒错。
时山延哈哈笑出声,他说:“不知道,没见过她,也没跟她聊过天,但觉得她应该是个疯子,疯子都挺吵。”
“为什是疯子?”
时山延撑住头,对这个问题不是很感兴趣。但他还是很配合:“因为是个疯子。”
菜市场已经过抢菜时间,人早散,只有几个商贩大叔敞着衣服,露出肚皮,挤在菜市场门口阴影里闲聊。那群小孩像阵风似,跑着跑着就散。
不论发生任何事,时山延都只会表达快乐。他似乎天生就没有“悲伤”,也缺少怜悯,更无法共情。他对很多事情都显得冷漠,种流露在无聊里冷漠。他是绝对主导,就连“母亲”都只是他镶边物,要随着他属性来幻想。
晏君寻在时山延看环保袋时候,口气把啤酒喝完。他把啤酒罐扔,对时山延说:“要回家。”
“再见。”时山延主动说。
晏君寻被堵住,他食指蹭着腿侧,说:“可以帮你叫车,你该回去。”
“再见,”时山延加重语气,略微仰起下巴,“要待在这里。系统吵得像妈,宁可今晚在这张椅子上睡。”
晏君寻顿片刻,问:“你妈妈很吵吗?”
晏君寻检
晏君寻放弃,他对这个问题也不是特别感兴趣。他站起身,重新抱起环保袋,对时山延说:“再见。”
时山延回答:“再见。”
晏君寻转身就走,他走两步,侧旁又跑出个小孩,踢着只漏气球。他走到路边,告诉自己别回头,接着回过头。
时山延没看晏君寻,他撑着脸看那个小孩踢球,时不时吹响口哨,给小孩喝彩。他腿被斜过阳光照到,上半身还藏在阴凉里,身上什都没带。他明明没有低落神情,却像是坐在那里等着被人带走。
有时候。
时山延喜欢晏君寻念叠词,听起来很乖,让他心里有个角落在为此发痒。他在这刻甚至想做点什,让晏君寻生气,把他咬痛,以免他过度沉浸在这痒痒快感里。
“你说什?”时山延故意说,“没听清。”
“说,”晏君寻看着那群小孩,“你妈妈很吵吗?”
“什?”
“你妈妈……”晏君寻后知后觉,“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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