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区烟火气冲散晏君寻从案发现场带回不适,他捏着筷子,说:“……他养不起白晶晴,他可能连自己都养不起,白晶晴不会跟他当恋人。”晏君寻看着时山延,“你不怕酸吗?”
“不怕,”时山延卷着面,语双关,“醋是最好
林波波受惊般地坐在地上,撞翻饭碗。他脸部涌上恼羞红色,朝着易蜓啐口,骂道:“饿,饿死你!”
易蜓头发蓬乱,她是不易控制牛犊,已经让林波波吃几次瘪。林波波对易蜓目光有着天生畏惧感,他捡回饭碗,落荒而逃。
房间在门关上后又陷入黑暗。易蜓眼泪顺着眼角流,把她两鬓浇得发烫。
她想回家。
易蜓瑟缩在角落里,闭紧眼,发出遮掩不住哽咽。她听到被遮挡住窗外有风扇转动声音,还有自行车路过铃声。
林波波把饭放在地上。
易蜓惊恐地向后缩着身子,她脸颊被封口抹布勒出红印,在吞咽唾液时能感觉到疼痛。那张素白脸上满是泪痕,双眼肿得快要睁不开。
林波波影子延伸到易蜓脚边,他注视着易蜓小腿。那纤细小腿露在校裙外面,有着少女独特光洁感。林波波感到阵悸动,他被这份神圣吸引,不由自主地凝住目光。
易蜓被林波波污浊目光恶心到。她把自己小腿缩进阴影里。
林波波站起来,走去客厅,过片刻,又走回来。他手里拿着只金属发卡,那是胡馨东西。他讨好地把发卡递给易蜓看,想要戴到易蜓头上。
她跟自由只有墙之隔,时间正在流逝。
***
“他疯,”晏君寻吃面时候还在想事情,“否则他不会杀掉白晶晴。他跟白晶晴关系很复杂,因为白晶晴那几年还在被老板包养。”
时山延加醋手没停下:“你认为他们是恋人关系。”
他们坐在人头攒动大排档上,隔壁老哥正在吆五喝六。烧烤摊烟雾直冒,烤架上都是北线鸡部位,素菜很少。摊子边有个电风扇,卷动着闷热风。几张塑料桌上泛着油光,啤酒瓶在地上东倒西歪。
易蜓喉咙里发出粗重驱赶声,她怒视着林波波。
林波波强行摁住易蜓上半身,把发卡插进她蓬松头发里。他觉得这个发卡很好看,就是不太适合胡馨,所以他自作主张地把它拿走。
易蜓感受到林波波手汗,那湿黏触感就像下水道里蛆虫,经过她手臂时仿佛在蠕动。但是她抬高头,在无限循环害怕里狠狠踹到林波波胸口。
别碰。
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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