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林秋石道，“只是有点冷。”
“你想去
个不冷
地方
？”她这问，“个温暖，不会下雪，不会天黑地方。”
林秋石心想接下来是不是他该问是什地方，但是他点都不想问这个问题，于是干脆沉默下来。
“你怎不说话
？”她道。
“因为
在想。”林秋石干巴巴回答。
——果然不是他错觉，伏在他背上人很轻，如同纸糊般，虽然形态俱在，但是却毫无重量。林秋石额头上起层薄薄汗水，他唤道：“白洁。”
没有声音。
“白洁。”林秋石继续叫。
“怎啦？”阮白洁把脸贴到林秋石颈项上，她脸冰冷片，皮肤又湿又软，给林秋石种不太妙联想，她说，“你叫做什。”
“没事。”林秋石道，“就是问你冷不冷。”
林秋石背上阮白洁，而剩下人，则分出三个背上那棵沉重木材。
雪天路滑，大家都走格外小心。
熊漆提着油灯在前面开路，招呼着大家慢慢来。
原本雪只是星星点点往下落，然而在他们往回走路上，雪突然大起来，如鹅毛片，飘飘洒洒布满整个天空。
阮白洁并不重，林秋石背着她还算轻松，他低着头仔细看着脚下路，步个脚印往前走着。
她问：“在想什？”
林秋石脚步停片刻，大声道：“在想怎把你丢下去！”他
“不冷。”阮白洁说，“点都不冷。”
林秋石不敢停下脚步，之前他直埋头走路，此时抬目观察四周，却是发现自己和前面人相隔很远。
大雪之中，他只能隐约看见前面模糊油灯和几个在风雪中行走背影，他背上背着，似乎也不是阮白洁，而是别什东西。
林秋石微微咬咬牙。
“你在发抖。”背上东西，有着和阮白洁样声音，她轻轻，柔柔说，“你很冷吗？”
风声越来越大，甚至到有些刺耳程度，飘落雪花遮挡林秋石大半视野，他开始有些看不清楚面前人。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林秋石脚步微顿，正欲停下，却听到耳边传来阮白洁声音，她说：“别停，继续走。”
林秋石闻言只好继续往前。
然而越往前走，他越觉得有点不对劲，起初林秋石以为是天太冷自己被冻糊涂，但随着路途渐远，他终于察觉出违和感来源。
太轻，他身后人太轻，仿佛已经没重量般，林秋石吞咽下口水，尝试性将背上人往上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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