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客气地说:“精神气儿比从前好许多。”
“是吧。”萧驰野恬不知耻地说,“觉着禁军校场太小,施展不开啊。你替给都指挥大人说声,看能不能再给禁军拨个地?”
纪雷早听闻他带着禁军在校
咸德帝摔开折子,咳起来。待稍微缓和后,他也恢复寻常。
“……不论如何,罚还是要罚。折减半国子监粮银,日两餐改餐,罚上半年。”
纪雷心知咸德帝意已决,便不再开口。他跪着不语,咸德帝却知道他想什。
“锦衣卫乃朕狗。”咸德帝盯着纪雷,“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认什干爹、干爷?平日朕不提,是谅你还算恭顺!今夜朕要你好生安抚太学学生,你听明白没有?”
纪雷叩首,说:“微臣遵旨,锦衣卫只效命于皇上!”
传皇上口谕。”
“去之后。”咸德帝说,“办得如何?”
纪雷立刻磕头,说:“回禀皇上,国子监在学学生不知受谁指使,不仅妄议国事、毁谤皇上,还对潘公公动起手来。场面乱得很,微臣要拿人,萧总督却不肯。”
岂止是不肯,那禁军简直和萧驰野个德行!耍赖横阻,不让锦衣卫拿人,就差躺地上打滚!群混吃混喝军痞子,脸皮都有城墙厚。
咸德帝问萧驰野:“你阻拦锦衣卫拿人?”
出来时雨已小,办差房来小太监给他们两个人打伞。
纪雷面色不好,对萧驰野抬抬手,就要走。可是萧驰野浑然不在意,说:“老纪,也是迫不得已。昨日被关禁足,为着出来玩,也不敢贸然动学生。”
纪雷看他那混账样子,简直是有气也没地方撒,胡乱点点头,只想他赶紧走。
“不过禁军,你瞧着怎样?”萧驰野从小太监手里拿伞,打发他回去,和纪雷继续往宫外走。
纪雷心想能怎样?无非就是群赖子!跟着你,更不成样子!
萧驰野说:“群学生,若是入诏狱,多半生死难料。命就算,坏皇上贤名怎办?”
“他们结党营私,勾结阴人,分明意在祸乱朝纲!这种人不审,日后锦衣卫还干什呢?”纪雷愤愤然地说。
咸德帝咳良久,说:“策安办得好。”
“皇上!”纪雷难以置信,“这群学生聚众闹事,连‘谋反’二字都敢喊,若不能严办,危及是江山社稷!”
“心直口快。”咸德帝不冷不热地说,“若不是被逼到紧要关头,他们放着好好学不上,与锦衣卫动什手、喊什话?那沈氏余孽就不该放!若非……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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