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戾刀重，他用起来不称手。可是重有重
好处，就如同现在，靠着纪家刀法刚猛，砍得乔天涯无暇还手。
乔天涯倒退时被压得几欲后折，然而他
靠近溪水，便觉得不妙。果然见沈泽川受伤左手从水间猝然撩起，那脏泥溅眼，使得乔天涯有刻破绽。跟着胸口再次遭遇重创，被沈泽川脚踹到在地，砸进溪水里。
援兵才到，沈泽川连退几步，绝不恋战，拖起萧驰野要走。岂料萧驰野个高腿长，他险些扛不动。
***
搜寻越来越紧，时辰过得格外地慢。
“你不如靠这张嘴去和乔天涯谈谈。”沈泽川冰凉指尖握住
萧驰野手，下瞬狼戾刀回扫而去，将追兵击退片刻。
沈泽川得到空隙，抬腿抵开萧驰野。他手抄着绣春刀，手提着狼戾刀，平复方才疾跑喘息。
“这条命记在账上。”沈泽川看着乔天涯奔近，握紧刀，“今夜之后，
就是你大爷。”
泼墨般夜色里，雪光亮，沈泽川根本不给乔天涯开口机会，当头斩。
水花随着脚步迸溅，沈泽川刀刀致命，钢锋碰撞间，绣春刀挫损刃口，被乔天涯挑飞出去。
手手指都已略显僵硬。
今夜难战！
沈泽川挥刀收下人头，踢倒尸体。
萧驰野跨步时踉跄下，突然用胸膛抵着沈泽川后背，带着他翻滚下起伏草丛，滚进条溪流里。
雨还在下，寒冷砭骨水冲刷着身体。萧驰野粗重喘息就压在沈泽川脖颈边，炙热与冰凉形成奇异两重天。
整个树林里搜到
两个人顿时分开，沈泽川左手空空，浸在溪水里，冲掉下淌血。
“美人就该隔帘坐高阁。”乔天涯仿佛嗅见什
味道似，“提刀伤手，断怎办？”
沈泽川右手掂量下狼戾刀：“拧断手脚，不正好听话乖巧？”
“这世间有种人惹不得，”乔天涯说，“就是如你这般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人。”
沈泽川跨步而上。
“杀对你毫无益处。”萧驰野撑着狼戾刀，抬些许身体，“所以剩下这程，就靠你。”
沈泽川就着溪水抹脸，说：“救你也无用。”
“你是来找楚王。”萧驰野闻声又把人压回去，“怎办呢？锦衣卫也翻不出来，只有知道他在哪儿。你时机已误，今夜太后必败无疑！好好疼，便是你生路。”
沈泽川回眸，两个人鼻尖相对，他冷然地说：“砍死你，大家起死就好。”
“你费这大力气才出来，”萧驰野说，“就是为跟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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