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德年后延清就力劝朝廷分拨人手,到中博去收拾残局,阁老迫于花思谦锋芒,为保中枢寒门不敢妄动,终于等到咸德八年花思谦倒台,内阁才有意调去中博担任布政使,但为时已晚,良机已错,六州不仅匪盗横行,更有世家势力盘根交错,”江万霄讲到情动时,不禁颓然捶桌,长叹道,“们无兵无权,该如何下手?内阁光是调任票子就审议半年啊!”
茶香飘渺,他稍作平复,接着说:“原本已经放弃,是延清扶持皇上,力追丹城田税。大帅,倘若皇上是先帝那样阿斗,沈泽川要反,便反好!可眼下分明有曙光。”他看向戚竹音,迫切地说,“盛胤元年才刚刚开始,大帅想出兵助离北,这是外敌当前,们应,也给军饷,情形再也不是咸德年那
“东烈王出兵吗?”
风泉点燃炷香,答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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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内有衣料摩擦“簌簌”声,既然端坐在小案对面,隔着帕子为柳娘把脉。
“戚氏门皆是忠肝义胆之辈,老帅战功赫赫,深得圣恩。”江青山说,“如今山河危急,内患四起,正是戚氏再做国之重器时候。劝大帅,不要为私交坏大义,尊崇君王受礼八方,戚氏日后荣耀就在眼前。”
“你是治境能臣,对于民政比熟悉,”戚竹音喝茶,“既然已经到山河危急时候,这些陈词滥调就不必再说。”
茶亭内氤氲着热气,江青山苦笑片刻,道:“劝说功名都是老生常谈,到这里来,只是想与大帅掏心掏肺地讲几句话。”他搁下茶盏,看着戚竹音,“大帅,如若当今是个无能之辈,那必不会来。可眼下大周复兴指日可待,只要革除内患,百姓兴业就不是妄谈。”
他停顿须臾。
“先帝在位不事朝政,朝廷分派轧斗数载。那年厥西大旱,筹备不到赈济粮,实在走投无路,只能贸然借粮,欠下滔天银两,是延清夜赴阒都,求请内阁网开面。当时花思谦要杀,也是延清跪在阁老门前,求请阁老救命。这些年来,他在户部都给事中位置上四处奔波,替地方能臣强吏谋得前途,勉力组建如今所谓实干派,让天琛年以后大周得以残喘。大帅,们不敢居功,可们这些人,为给大周搏条出路,连身家性命都能赌在其中!”
江万霄没有说谎,永宜年后期坏掉朝政,源头在阒都,可地方仍然在强撑。厥西如今能承载大周多方压力,这不是朝夕就能办到事情,这是过去十几年时间里,他们这些人共同奠定下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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