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八,不想再这样。”周嘉鱼
沈穷便顺势从门缝里挤进来,手里端着杯冒着腾腾热气牛奶,说:“你喝点吧,罐儿,刚给你热……”
周嘉鱼看着沈穷,平日里大大咧咧黑仔此时却慢慢移开目光,他似乎不敢和周嘉鱼对视,小声嗫嚅着:“什都没放呢,真。”
周嘉鱼哪里会信他,他怎可能不明白牛奶代表含义,或者说这屋子里,只要是端给他喝液体,里面都多点别东西——林逐水血液。
“知道。”周嘉鱼说,“你放在那里吧。”
沈穷慢慢走过来,把牛奶放在周嘉鱼床头,他似乎害怕周嘉鱼不喝,还反复叮嘱几句,才又走。
也只能这做。
“先生什时候能回来呢。”周嘉鱼说,“想看看他,眼也好。”
沈暮四咬着牙,侧过身,眼神不再和周嘉鱼接触,他压低声音,仿佛在刻意控制某种快要失控情绪:“周嘉鱼,你信先生次。”
周嘉鱼知道沈暮四不会再多说什,他有些失望,眸子里透出些许茫然,对着沈暮四道声谢,便把烟灭,转身回屋子。
沈暮四看着他背影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都没有说,伸手重重砸拳墙壁。
沈穷走后,周嘉鱼在床边坐很久,屋子很安静,只能听到雪花簌簌落下声音。其实如果不是体质问题,周嘉鱼其实并不讨厌冬天,他透着窗户看着外面沉沉黑色,还有那轮挂在空中皎洁明月。
切都是寂静,让人感觉下刻整个世界都要陷入长眠。
周嘉鱼身体生出疲倦睡意,他站起来,走到床边,端起那杯牛奶。
牛奶确被热过,还带着暖人温度,握在手心里非常舒服,周嘉鱼凝视着透明玻璃杯,看着这白色液体,露出痛苦表情。
他不想再喝,每喝口,他都感觉自己在吸食林逐水生命。
因为周嘉鱼怕冷,屋子里很早就开暖气,墙壁和地都是热,正常人在屋子里穿短袖可能都会觉得热,但周嘉鱼依旧裹着他羽绒服,坐在床边被身体里寒气刺激瑟瑟发抖。
小纸陪在周嘉鱼旁边,有些担忧看着他,问他说爸爸你冷吗,小纸给你端牛奶来喝好不好。
周嘉鱼摸摸它脑袋,说不,爸爸不想喝牛奶。
他刚这说完,门口就响起敲门声,周嘉鱼说声请进,便看见沈穷小心翼翼支个脑袋进来,说罐儿啊,你饿吗,给你热杯牛奶。
周嘉鱼嘴唇哆嗦下,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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