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稣想，已经足够
，有些事情，应该结束。成为伴生物，并不是什
让人愉快
事，这对于他母亲而言，或许是
种漫长折磨。那现
“它们无处不在。”女人道，“酥酥，你要提醒你朋友，不要被它们所诱惑，时间不多……”
李稣抓着她手，不肯松开，更不肯去打碎瓷瓶。现在他只是个见到思念许久母亲孩子，完全把监视者身份抛到脑后。
女人也没有再劝，抬眸看向门口，她说：“酥酥，往前走，回头不能捡起你想要，反而会丢掉更多……”她牵起李稣手，慢慢，慢慢，把他手按到瓷瓶上，然后松开，“送妈妈程吧。”
李稣知道自己该怎做，然而知道是件事，真做出来，又是另外件事，他咬着牙，身体抖不成样子，嘴里低声叫着：“妈妈……”
女人说，“酥酥最听话，定能做到。”她温柔目光，看向门口，“去吧，他们还在等你呢。”
着他背，轻声叹息：“酥酥，其实最后陪着你，是妈妈呀。”
李稣说：“什？”
他还想再问，女人已经不肯再说，她抱着他，把他身体，搂在怀里——虽然因为李稣长大，这样怀抱已经有些搂不住，她低声细语：“那东西，就在瓶子里。”
李稣愣。
“把瓶子砸掉吧。”女人说，“妈妈看见酥酥，就已经够。”
或许是想到什，李稣身体，猛地颤动下，他深深吸口气，想要找回自己勇气。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少年，他是基地里监视者，见过无数可怕异端之物，并且成功活下来。
李稣手慢慢往前伸，指尖再次触碰到冰冷瓷器表面，他微微哆嗦下，眼神却坚定起来，他说：“妈妈，你会直陪着
吗？”
“会哦。”女人说，“不光是妈妈，喜欢酥酥人，都在陪着酥酥呢。”
李稣眼眶有些发热，他说：“好。”
他指尖微微动，将那个画着母亲模样瓷瓶轻轻拿起来。母亲就在旁，用鼓励眼神看着他。
李稣哪里肯，他现在确定女人身份，恨不得时时分分都待在她身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让她回来，但他不愿再离开她半步。
“酥酥要听话。”女人说，“妈妈这样才会开心。”
李稣还想再说什，女人却伸手按住他嘴唇，然后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会被听见。”女人低声道。
李稣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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