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又去厨房。宋轻罗系着围裙,正在低头把莴笋切成细条,他黑色头发长长,便用皮绳简单束在脑后,留下几缕发丝垂在耳畔。他垂着眼睫,那张过分精致面容让他看起来有些冷漠,倒是和手里做着充满烟火气厨活显得格格不入。
“雨什时候停?”林半夏靠着门框发问。
“两天前。”宋轻罗道,“季乐水说他看不到那些东西。”他切着菜手顿顿,“和你有关系吗?”
林半夏其实不太想对宋轻罗撒谎,那些话语明明到嘴边,竟是怎都没办法说出来,仿佛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阻止他动作,他张张嘴,又张张嘴,最终只是干巴巴道句:“不知道。”
宋轻罗微微抿唇。
“你再不醒,就只能把你送到医院里去。”
林半夏靠在宋轻罗怀里,缓会儿:“有点饿。”
“好,去给你熬点粥。”宋轻罗说,“你就在这里乖乖躺着,不准乱动。”
林半夏说好。
很少看见宋轻罗这紧张样子,倒是十分新奇,林半夏看着他转身走出去,走到门口突然重新返身支个脑袋回来又看林半夏眼,像是确认他还在样。
林半夏转移话题:“想喝可乐,家里有吗?”
“有。”宋轻罗说,“不过你三天没吃饭,还是别喝那刺激,等喝粥垫垫胃再喝可乐吧。”
也是,嗅着浓郁米香味,林半夏食欲大开。
半个小时后,饭做好,林半夏坐在桌前大快朵颐,口气喝三碗,才缓过来。宋轻罗就在旁边撑着下巴看着,目光里竟是有些慈祥味道。
林半夏边吃,边问李稣和外面情况,宋轻罗说李稣没什大问题,目前精神状态还算不错。雨停之后污染也随之消失,但让人遗憾是,之前疯掉伴生者们,并没有恢复
林半夏忍不住笑起来,道:“还在呢还在呢,快去吧。”
宋轻罗嗯声,这才走。
宋轻罗说他睡三天,然而对于林半夏而言只是片刻而已,他从床上慢慢爬起来,感觉身体发软,想来是躺太久后遗症。看眼手机,是下午三点,是阳光最好时间。
林半夏去阳台,抬头看向天空。之前那些绿色光点全都不见,只余下蔚蓝天穹,好像他只是睡觉,世界就重新恢复和平似得。
林半夏看会儿,鼻尖嗅到食物香气,他慢吞吞走到客厅,看见小花和小窟窝在沙发上睡午觉,小花圆嘟嘟脸蛋睡红彤彤,抱着小窟细细手骨还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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