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大颗大颗
眼泪从浅色琉璃目中滚落，清潼缓缓闭上眼：“
……是不能飞升……几千年后就会死……”
莫天寥轻轻地吻住那颤抖睫毛，吻去
颗即将滑落泪水：“知道。”
“你知道？”清潼睁开眼，惊讶地望着他，“什
时候知道？”
“在你醒来之前，”莫天寥摸
摸那微凉脸颊，这倔强猫，除偶尔在床上被欺负得狠控制不住，从没有掉过眼泪，“猜到。”
“莫天寥……”清潼哑声喊他名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低头，将脸埋到他胸口，慢慢地，慢慢地回抱住那温暖身体。
清潼眨不眨都看着莫天寥，想从他眼中分辨出真假。修道成仙，是所有修士毕生心愿，就为他个看似无理要求，就放弃飞升，多半是哄他开心吧？
然而并没有！那双深邃温和眼睛里，没有任何敷衍，是真很认真在回答他问题。
“你知道，你在说什吗？”清潼字顿地问道。
“当然知道，”莫天寥收起笑脸，渐渐收紧搂着清潼手臂，“若是天界没有你，去做什？”
“莫天寥……”清潼声音有些哑，似有什东西哽在喉间，“天界有很多美人，比人形好看，天界还有整个白虎族，你想要什猫都可以找到。”
莫天寥深深吸口气，以平复心口不断翻涌酸疼：“你活千年，就养你千年，你活万年，就陪你万年，等你死，就造口棺材，把咱俩都装进去，很多很多年后，棺材上就能长出棵带毛毛不尽木，们，永远也不分开。”
胸口传来片湿热，在听到“带毛毛不尽木”之时，怀中人又止不住抖抖，末，终于笑出声来。
“可没见过带毛毛不尽木。”清潼抬眼看他，双发红美目中满是笑意。
“那也可能是个长树叶小猫咪？”莫天寥也跟着笑，抬手捏捏那雪色毛耳朵。
“不许碰耳朵！”
这话说得极缓慢，仿佛每个都用尽他全身力气，莫天寥声音也有些低哑，语气却依旧轻松：“那，会有猫为撕裂神魂吗？”
琉璃色眸子有些泛红，清潼眨眨眼，没有说话。
“那，会有猫替挡雷劫吗”莫天寥微微地笑，自己眼睛也开始发酸。
清潼紧抿嘴唇颤颤，滴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滑下来。
“那些美人，有叫清潼吗？”最后句说出来，莫天寥自己也忍不住掉眼泪，对他来说，清潼早已不是猫或是美人这简单，那是他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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