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韶祺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知道再多的伤心也无法换回他的母亲,所以他能做的只是看着闵敬川接受法律的制裁,还配型者和他母亲一个公道。
之后的几天,闵韶祺的情绪都不太高。顾傲很怕他再次抑郁,所以这几天什么都没干,一直陪在闵韶祺身边。闵韶祺照常去店里,他也没有阻止,让闵韶祺有点事干,也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顾傲提出带他出去走走
正闵敬川给的钱已经到手了,也不可能退还,所以他也不介意说出真相翻供,再捞我这一笔。”
闵韶祺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现在恨不得杀光了闵敬川。
顾傲微微叹了口气,搂着闵韶祺继续道:“闵敬川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对于那种无赖,是不会有什么君子道义的。每次跟那个中间人见面,那个男人都有偷偷录音,而且用了点手段拿到了见面时候店里的监控视频。其实他并不知道幕后的主使是谁,他弄这些只是想以后用来威胁中间人,以后这笔钱用完了可以持续拿到更多的钱,这样他一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看到我这边出的钱,那个人毫不犹豫就把中间人卖了。我的人再通过拿到的证据威胁中间人,中间人就交代出了闵敬川。所有证据和那个人的翻供让警方开始重查此案,而中间人为了不担责任,也转做了污点证人。国外的警方联系到国内,闵敬川今天被传唤了。”顾傲说道。因为存在跨国引渡问题,案子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但闵敬川肯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就那么恨我母亲吗?”闵韶祺哽咽着问道。他能理解闵敬川对他母亲的讨厌,但真的要到故意害死他母亲的地步吗?如果不想救,他大可以说没找到配型者。
是啊,如果只是没找到配型者,闵敬川又拿什么来让他选择偷取那份竞标书?如果只是没找到配型者,闵敬川又怎么能尽情体会让恨的人先抱有希望然后绝望的快感?这就是闵敬川,那个丝毫不愿意让他和他母亲好过的闵敬川。
顾傲抱着闵韶祺,闵韶祺将脸埋进顾傲胸前,无声地哭了。
顾傲没有劝慰闵韶祺,只是任闵韶祺发泄。他不是没想过隐瞒这件事,但这事真不一定瞒得住。与其让闵韶祺从别人口中知道真像,倒不如他来说,还能多考虑一下闵韶祺的心情,不至于太过刺激到闵韶祺。
不知道过了多久,闵韶祺才停止哭泣,整个人也蔫蔫的,不愿意说话。
顾傲亲了亲闵韶祺的额头,说:“闵敬川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等过几天,我陪你去看看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