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摆着两个相框,个是尚且年轻父母抱着仍在襁褓中他,家三口合照,另张是他前些年与还未如此憔悴母亲合照。妈妈背脊挺直,长发梳得整洁柔顺,温和地笑着,他还只到她胸口,对着镜头时板着脸,牵她手却牵得紧紧。
相框表面已有许多时间刮痕,用手指去抚摸时略显粗糙。文却思眼神柔和下来,凝视许久,捧着它轻轻地吻下。
。这人如同悬在他心上块尖锐巨石,长长久久地投下阴影,永远只会有“正在准备着砸下来”或“已经砸下来”两种状态。
在学校被逼迫做那档子事,还被报复地戏弄番,他几乎对学校也有种不安之感。他总害怕单戎何时会又发来个信息,对他做出这般那般指示。
单戎绝不会在乎他会不会被旁人发现,但他在乎,连放学离校对他来说都成种解脱。
往常周六晚上他需要去为邻居阿姨家孩子补习,但这周回去时,那家小朋友却生病在休息,他便得以空闲次。
周阿姨家是这里老居民,有些淳朴市侩,却有副热心肠,得知文却思家庭情况后总明里暗里地帮他把。虽然这周补习是不用补,但文却思既然进她家门,那把人留下来起吃顿晚饭总是要。
文却思对她热情总招架不来,也难以拒绝,被迫吃两碗饭才被准许离开。周阿姨送他到门口,还关切地拍拍他肩膀:“却思啊,这周你也好好休息下。石头快期中考,你应该也快吧?好好考,还是要拿第名啊,不然石头就不能拿去跟他那群小朋友吹牛!”
她胖胖脸上做个“加油”表情。文却思笑笑,点头道:“会。”
受到人好意时,心情总会好转些。文却思望着镜子内自己略带疲惫神情,开水龙头洗把脸,冰凉水击拍脸庞,再次抬头时,仿佛便多丝朝气。
他拿出账本,统计遍近期收支。他抽时间写些文章投稿,过稿率不低;学校免他学杂费,给予他补助及奖学金,参加各项比赛也多多少少有点钱拿。上大学后他时间只会变得更加自由,想必能做事情也更多。
虽然自己挣钱与母亲医药费相比,仍然只是杯水车薪,但至少也在点点地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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