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戈表情并不生气,但也没有笑容,只说:“道歉。”
“道什歉?”
“你不尊重谁,就跟谁道歉。”单戈下巴微抬,口气很平静,“长大这大,心里应该有数。”
旁边女秘书闻言露出惊喜、窃喜笑容,但还要努力装得和蔼温柔,劝他说:“小戎,快听话,别让你爸爸生气。”俨然副女主人模样。
单戈年龄愈大,身上威压愈重,不愿与他计较时那确实宽容,像这种时候,觉得不爽,那威压便通过眼神完全落到他身上来,还带着股蔑视味道。
单戎小算盘也算打对半,文却思对他好些许,时不时也会看着他,眼中藏着点话。单戎猜想,他学长可能会给他些老套劝告,像是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努力点学习什。只要学长开口,他肯定照办,但文却思始终没有说出来。
文却思仍有所保留。
他是善人,但不是圣人。纵然同情单戎某些遭遇,但也无法做到心无芥蒂。
两个人保持着虚假和平,融洽相处段时间。
期末考文却思成绩稳定地居于第。单戎这次考试时睡觉时间不多,也就多写几题,成绩比期中考时进十几名,仍是倒数。他回单家时,单戈看眼他成绩单,嘲笑他不中用,新来秘书偎在他身边打圆场说好歹算是有进步。
放在以前,单戎大概就审时度势随口道歉,但他昨天代替文却思去医院探望趟文妈妈,现在便莫名地起逆反心,只对他爸吐吐舌头,拒不认错。
他毫不在意后果,转身往楼上走。单戈说句:“很好。”他还故意当做是在夸自己,吃吃地笑两声。
单戎昨天去看文妈妈是瞒着文却思偷偷去,给阿姨带潮福城粥和小点心,
文却思虽然考完,但是不能休息,反而还得接着学习。他即将升高三,学校课程安排得更加紧凑繁多,要比平时多上半个月课。
单戎和学长可以相聚时间变少,心情自然也变差,听秘书话,不领这个情地说:“当然还是爸最中用。”他眯起眼,“爸在女人身上劳作过次数可能比成绩数字还高吧。”
他这话说得太难听,秘书脸下便僵,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什好。单戈也难得皱起眉头,审视地盯着他,半晌,道:“没教养。”
“没人教,当然也没教养。”单戎吹声口哨,站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单戈视线直跟着他,在他第脚踩上楼梯时候,才再次发声:“让你走吗?”
单戎停住脚,扭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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