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应有些难以面对单戈,但此时却有不知何处来支撑,使他语气冷硬,毫不拐弯抹角。
单戈突然露出笑容:“你和想象不太样。”
他将茶杯放下,两手交握,颇感兴趣地看着文却思:“比以为有骨气多。本来在想,你都被单戎那样逼迫
“请问您叫来,有什事呢?”文却思单刀直入。
单戈优雅地抿口茶,道:“这可是好茶,不品品吗?”
“……谢谢您好意。”
单戈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将手中杯茶饮尽,才道:“你很有本事。”
文却思霎时脸色发白。
切即将妥当,文却思在志愿填报前两天晚上,却意外接到个电话。
屏幕上“单先生”三个字跃动得吓人,他时间晃神,险些将手机丢出去。他与单戈联系不多,见面次数只手数得过来,经历数次波折,对单戈观感复杂。
深呼吸许久,他勉强冷静下来,接起电话。
对面传来却是女性声音,礼貌询问:“您好,单总想约您明天见面,请问您是否有空?”
文却思过十秒钟,才答应声:“有。”
“怕什?是说你这个人,”单戈微瞥他眼,“听说你考市状元?恭喜你。”未待文却思放下心来,他又开口,语气带上丝玩味,“对单戎这小子也很有本事嘛——那小子从小野惯,还是第次见到他对谁这投入。你们认识有多久?年?他还这沉迷于你,真是不可思议。”
文却思瞬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忿然,眉头微蹙,道:“单先生想说什?”
单戈道:“不用那紧张。”
“并不紧张,”文却思道,“只是觉得,有话您可以直说。”
文却思原先对他是崇敬而钦佩,但与单戎相处时,种种细节都与脑中印象相悖,与单戎事被发现时候,他与单戈那次见面,终于给那岌岌可危高大印象来记重锤,彻底破灭。
电话对面又报地点,听起来像是处办公地点。文却思应下,咬咬嘴唇,电话对面女性并无过多犹豫,再客套两句便断通话。
单戎要上课,对这次会面全不知情。天气闷热得过分,文却思却不敢穿轻便衣服,他找出自己尽量逼近于正装衣服,热得浑身难受,面上却不显端倪。
单戈又开会延迟十分钟,才慢悠悠地到来。
文却思正襟危坐,相当拘束,单戈让秘书给他倒杯茶,他接过,却并没有喝。
他有些忐忑与不安,只能用自己冷淡掩盖住,不至于在单戈面前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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