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害怕,害怕未知黑暗,害怕身后可能追来几个凶神恶煞人——那时他不知道他们是人贩子。
他怕得小腿都在颤抖,脚步匆匆,期间还摔跤。但背后小糯米团子比他还怕,哭得眼泪直往他衣领掉,滚烫,很快又被风吹得冰凉。
他冷得哆嗦,怕小团子哭声引来坏人,还是壮着胆子,强装镇定地安慰。
大约是他表现出来冷静与自信让小团子觉得安心,他渐渐不哭,开始迷迷糊糊地跟他说话。
他说他叫“蓝蓝”,问他叫什,还把玉坠送给他,要跟他做朋友。
秦朝焰来不及震惊他怎知道,赶紧把氧气递给他。
叶容栩倒不是真发病,就是心气不顺,吸时候,还睨他两眼。
秦朝焰见状,便知他没事,微松口气后,才斟酌问:“栩栩,你怎知道玉坠是那个小孩……”
“因为就是那个小孩。”叶容栩放下氧气说,说完又继续吸,漂亮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
秦朝焰彻底愣住,继而股无名喜悦充斥心脏,沿着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轻盈飘忽。
没说完,小醋精忽然杀气腾腾,漂亮眼睛里像有小刀,“咻咻”往他射。
“你再说遍?”叶容栩咬着牙,捏着照片手指都用力到指节泛白,字顿道:“摸摸你良心,再重复遍!”
不记得?怎可能不记得?张奶奶都记得,他却不记得,他记忆力还不如张奶奶吗?
叶容栩头顶都快冒小火苗。
秦朝焰明智闭口,见这架势,就知不能瞒,忙改口道:“想起来,是个叫蓝蓝小孩送。”
但小团
原来那个小孩是他?
原来那个被年幼他背下山,送他玉坠,声音软软喊他“哥哥”,要跟他做朋友小糯米团子,是栩栩?
原来他们那早就相识,有羁绊,虽然后来分开,但冥冥之中,却又走到起。
秦朝焰不信神佛,但这刻,却觉得或许真有命定缘分。他和栩栩就是,似乎老天也想让他们在起。
他忍不住又回想五岁时那个黑夜,山林漆黑,树影幢幢,四周还有奇怪虫鸣鸟叫。
叶容栩愣下,随即眼神里小刀子“咻咻”发得更多。
“什蓝蓝?难道不是你在大林山个破木屋里救出个被人贩子拐走小孩,那个小孩送你?”他气得简直想抓住秦朝焰衣领摇晃。
什蓝蓝?谁是蓝蓝啊?秦朝焰该不会真把他忘吧?上次提起小木马时,不是还记得吗?
不行,气得他要吸氧。
叶容栩摸摸索索,伸手找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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