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域轻轻说:“晓果,你看。”
许是被眼前景象所骇,果然,下刻晓果动作便停止,尽管被罗域仍旧死死捏得生疼,可是晓果却不敢乱动,与此同时他喉咙里却发出小动物般呜咽声,下下,断断续续。
罗域死死盯着晓果那忍耐又可怜模样,像是将那些痛苦又无奈表情都用力记住般,半晌,他终于松开手,脑袋也跟着倒回枕头上。
得到解放晓果立刻缩起四肢,猛地蹲到床脚另头去。
罗域侧眼看着变得满是防备晓果,喘口气露出个自嘲笑容。
罗域问完那句问题,却没有得到晓果答案,晓果只是不甚理解地看着他。
“是啊,换不,”罗域下刻便自己笑,笑着笑着他又觉得伤脑筋,“可是不想个人难受,太难受。”系列检查,加之药物副作用让罗域浑身酸疼之外还头晕想吐,肺部充斥胀闷就像是有无数只脚在狠踏着般。
随着罗域话,他五指也在不断地收紧,将晓果掌心牢牢包裹在其中。
晓果立刻吃痛,疑惑地看着罗域,被束缚着手指难受得挣动起来。
罗域却没放,反而随着对方动作幅度加大更是用力,抓得晓果掌骨都不得已跟着蜷曲成小小团。
晓果不说话,脸上表情还是僵硬。
罗域抬起那只伤手摁床头铃,接着又朝晓果挥挥:“过来,不疼。”
晓果还是没动。
罗域觉得没意思,便不继续,只径自闭上眼
“啊……”晓果疼得要甩开罗域,然而很困难,他只得用另只手去帮忙,嘴里不舒服地喊道,“疼,嗯,疼……”
罗域面色苍白,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可是他手下力气却出奇大,任由晓果两只手都用上却还是难以撼动分毫。
对上晓果那使劲想挣扎模样,罗域眯起眼,眸中显出阴郁色彩,不过他出口话却带着难过,他问晓果:“你不愿意吗?你忘陪着你起看动画片,陪着你起玩遥控飞机,陪着你吃饭,陪着你做那多事。但是现在,你却不愿意陪着起疼?晓果,你这样不好……”
晓果在罗域句句控诉中,难过瘪起嘴巴,脸上表情害怕中又添上些许不知所措,像是要哭样。
罗域把两人交缠手起拉到晓果眼前,他还挂着水,又是自己使劲又是被晓果抓拖,皮下针头早不知歪到哪里,液体也跟着回流,将大半管子竟都染成血红,连带着肿起表皮道洇出血迹,眼望去颇有些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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