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说,们也算‘老朋友’,为庆祝罗少爷身体健康,这杯酒算敬您,更是为杭老板讨个好彩头,愿他以后就像罗少如今运气样,化险为夷,福如东海。”
这套说辞下来,旁人只觉这家伙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人家寿宴上,把他和个病秧子作比,怎听怎不舒服,但因为牵扯到罗域,又没人敢指摘,只能各自低头喝闷酒,顺便看好戏。
罗域也只是默默瞧着那酒液在杯中来回晃荡,嘴角勾起,动不动。
就在此处氛围陷入片凝滞中时,另边忽然探过只纤细手,将那杯酒拿起来。
“还是让看看这是什好酒,辛苦们黄少要这样大费
来人十分年轻,人高马大,长得也不错,看就算是青年才俊类,如果脚不是有些跛话。待他走到近前,开口就热络地喊起罗域名字,边把酒递过来,边要同罗域握手。
“啊呀,是罗域啊,们很久没见吧,你最近都去哪儿?哦……想起来,听说你生病?不是很严重吗,今天怎看着还挺好啊?”
此时也有旁人过来敬酒,杭维雍夫妇正同他们说着话,于是没有将注意力放到此处。
听见对方话语里流露可惜之情,罗域倒也不恼,仍是悠然地笑道:“是啊,是挺严重,好几回都以为撑不过去。”
他这不避讳口气惹来两边围观者片低叹:“那凶险啊,那罗少以后可要多保重身体。”
罗域继续笑:“不过后来忽然就想通,这人呐,全靠精神头撑着,那时候躺在病床上寻思,这世界上还有那多坏人都活得活蹦乱跳,怎能就这容易地去呢,公司里,家里,还有那多事儿、人啊等着,要就不小心咽气,谁来收拾这些人事?你们说对不对?”
罗域用和大家随意聊天语气说道,然而在提到“活蹦乱跳”和“收拾”这两个词时,轻轻地停顿下,接着很快略过去。他目光看着来人,眼神也没什气力,但莫名就是让对方脸上原本恣意笑容隐没下去。
而两旁坐着无关人士也好似未觉出异常继续频频附和:“是啊是啊,人不就是靠毅力活着嘛,所以罗少才能平安无事。不过罗少你也别太操心,事情哪里管得完,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罗域跟着点头:“嗯,也不想理,可这糟心烦人就爱粘着你,没完没。”
眼前来人面部表情不由又是番扭曲,费不少气力勉强调整后,他将桌上酒往罗域面前又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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