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晓果自然觉得很高兴,他想,妈妈也会很高兴。
此时躲在云层里太阳忽然就划破阻碍,倾泻下片灿烂霞光来,映在晓果笑容上,也映在罗域。
直到得到罗域肯定颔首。
“是她,她在这里。”
阮晓果原来并不跟妈妈姓,而是在父亲离世后才改。阮逸韵这做理由,罗域以前不明白,现在却慢慢懂,阮逸韵只是在提醒自己,晓果只有她,他们就是彼此唯依靠。
而她那热爱她事业,在很年轻时候,阮逸韵就和丈夫两人双双签下遗体捐献同意书,丈夫走得早,z.府还未推行这样措施,而她尽管离开得充满遗憾,但是离世后她却还是完成自己心愿。虽然没有单独墓穴,但她名字和那多同样有奉献精神人样,永远被铭记在这里。
只是,她在这里等那多年后,才等到她最重要人。
肃穆,甚至十分恢弘。
罗域从方玺手中接过束茂盛白玫瑰,带着晓果走到正中那块跟前停下来。
靠到近处才发现,碑上密密麻麻用金色小楷刻许许多多字,罗域将玫瑰放在碑前,然后抓着晓果手慢慢覆到其中片上。
罗域对晓果道:“你知道这是谁吗?”
晓果手底凹凸不平,他轻轻地摸摸,又用手指顺着那字撇捺划过,良久后,晓果竟然缓缓地念道:“阮……逸……韵。”
也许晓果未必能理解,但是罗域还是将这个过程尽量浅显地告诉他。
晓果直静静地听着,唇角抿得死紧,拳头也轻轻地扯着裤边,这是他难过表现,好几次罗域都以为他会哭,但是晓果没有。
晓果只是点点凑近那块碑,最后竟然将脸靠上去,正挨在那个名字处,轻轻地用脸颊蹭蹭。
罗域听见他叫几声“妈妈”,然后回头对着自己露出高兴笑容。
是,对晓果来说这不是失去,而是失而复得,他糊里糊涂地找那多年,从来没有个人告诉他方向,告诉他结果,罗域却做到。
那复杂三个字,他竟然认识,又或者说,还直记得。
罗域赞赏地笑:“这是谁?”
晓果也笑,只是他笑容有些迷茫,又有些悲伤,半晌才呐呐着叫声。
“妈妈……”
叫完他又对罗域投去疑惑地眼神,似乎不能确认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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