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荧蓝轻轻出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高坤没敢放开他,便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细听着李荧蓝拂在他耳畔那低缓呼吸声,眉头却拧起来……
与此同时,卓耀电话在夜半三更也嚎叫个不停。
任其折腾半晌,卓耀还是接,李小筠声音自那头幽幽地传来。
“阿耀,你瞒着?”
吃这多年苦,答应过你!最坏根本就是!”
“荧蓝!”高坤看不下去终于吼出声,“不是你错,这不是你错……”
“是错……”李荧蓝低喃道,语气近似悲切。
“不是,”高坤难得语气强硬,目光也深重如渊,字句地说道,“当年就说过,现在也样这想。从头到尾……这件事都是决定,个人主意,和谁都没有关系。”
李荧蓝忽然如泄气皮球般,茫然地看着高坤。
卓耀不语。
李小筠又问:“高坤是不是出狱?”
高坤伸手将他回抱到胸前,下下拍着李荧蓝背,像哄孩子样继续道:“而且已经出来,这件事也过去,都过去,以后们都会越来越好。”
李荧蓝趴在他怀里,神智还有些迷糊:“你不想看见,对不对……”
高坤顿,摇摇头:“就像你以为死样,开始也有点误会,不过现在已经好,那并不是本意。”
李荧蓝沉吟,半晌才又问:“真会越来越好吗?”
高坤颔首,摸着他头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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