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荧蓝却径自道：“
记得你当时说过，如果这些死
就再买两条，以前试，
那是
只小小
鱼缸，里面游着好几条金鱼，摇头摆尾，颇为欢快。
“这个时间花鸟市场都关门，开着车找很久很久才好容易找到。”李荧蓝打破沉默，然后把鱼缸举起放到高坤眼下，“你还记得吗，有没有觉得这几条鱼有点眼熟？像不像你以前送给那几条？”
高坤垂眸看看，又抬眼望向李荧蓝。
“像……”高坤说。
李荧蓝笑，昏黄光衬得他笑容很是温柔，但又朦胧好像转瞬就要化。
荧蓝也在他手上见过几回，却远没有这样多，而现在再去看眼前美食，其中不少都是需要精细加工处理，许是高坤手法还不熟练，没掌握到窍门，又或者没有把工具使用到位，加上他这人从不留指甲，很多活计做起来费劲，才导致这样结果。
李荧蓝心头颤颤，只拿起筷子慢慢扒口饭。
“是不是冷？吃不下就不用吃，明天再做。”高坤道。
李荧蓝摇摇头：“忽然有点饿。”
高坤再笨也该看得出李荧蓝想法，他只是抿抿嘴巴，把他碗里饭挑半出来到自己这儿，然后和他起吃起来。
“也觉得很像，所以才买回来。”
高坤没说话。
李荧蓝膀子许是举得酸，他把鱼缸收回来，伸出手指轻轻点点水面，小鱼以为他是要来喂食，争先恐后地绕着他手指晃晃悠悠地打转，滑腻触感让李荧蓝笑容渐深。
“阿坤，你知道吗……”李荧蓝没有抬头，“那时候很用心很用心地在照顾它们，但是那些鱼还是死，条接着条，以为可以等到你回来，还想让你看看它们活剥乱跳样子，就算没有你，也样活得很好。结果没有……他们还是死，还是死……”
“荧蓝……”高坤终于说话。
这顿饭吃得两人都没怎
说话，只偶尔碗盘叮当，李荧蓝直垂着眼，机械地动着筷子，进到嘴里东西稍加咀嚼就被他吞下去。
高坤默默地看着，言未发。
好容易吃完饭，李荧蓝进卧室，高坤则番清理后，也洗澡，等切忙完，已是快五点，再过会儿怕是天际都要泛白，但是高坤推开房间门，却看见李荧蓝就坐在床边，低着头并没有睡下。
高坤迟疑下，缓缓走过去。
屋内只开盏小灯，李荧蓝半边身影都没在暗处，倒是他怀里物事被光晕映得澄亮，还不时泛出些粼粼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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