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脾性蛮横,却被白发男人不咸不淡几句话数落回不嘴。
少年矮身将地上块碎瓷捏进掌心,像通过那痛处自惩,又像因此恢复冷静。
半晌,楼明玥见他用种陌生复杂眼神看着自己,莫名让他难过不已。
少年说:“你告诉过,再好躯壳也比不上自己,只要不是断头斩腰,大到无法修复伤口,自体复活是最好办法。以极为罕见灵魂和体质,只要在他身边,他就可以回到原身继续活下去,就像当年在明会村,明明坠楼摔得当场死亡,可魂魄绕圈,还是回到身体里,即便是个死人,但只要安安稳稳保持年,就可以恢复如常。”
白发男人拆穿他:“是这样,可惜你没有安安稳稳。你觉得自己是怪物,这样活着没意思,无视建议,每夜每夜离魂乱跑,等你好不容易受那人潜移默化影响想活,这些年直没被彻底修复燕瑾凉身体却撑不住,加上又遭逢燕遥征设计那场车祸,没当场被撞得四分五裂,还能容许你这年为处理公事,偶而在姜翼和老身体里来回,你该知足。”
楼明玥视线在历经长久黑暗后又恢复清明,眼前光影蹁跹,他像透过片浮动水纹在看着这个世界。
有个少年声音在问:“东西拿到吗?”
楼明玥转过头发现自己站在栋巨大别墅里。
个白发男人将怀中抱着物事小心摆放到桌上,解开缠裹着黑布,露出其中坛白玉瓮。
“在殡仪馆拿到。”
被句句怼回去少年本要发飙,又硬是忍下脾气,丢那瓷片,把带血掌心往裤
楼明玥看着那坛子,像能感知到内里余烬温热,他周身暖,不受控要往那里去,却把被那白衣男人挡个严实。
少年也在看那瓮,他面容扭曲瞬,颤抖伸手想摸,又猛顿住,忽然,bao怒,转身脚踹翻旁茶几和花瓶,碎满地瓷器!
“贺、廷、芝!”少年将个名字念得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恐怖阴鸷。
白发男人却不受他情绪所扰,甚至直言戳他痛脚:“是们预估错误,以为贺家会把楼明玥停尸五日才举行葬礼。”这样豪奢之家,即便破产,葬礼也自有套规矩。“谁知道贺廷芝切从简,不过三日就把他火化。”
“可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你这多年折腾让燕瑾凉身体衰败到今天没办法再随意使用,而这具新身体三四年还没养熟,以至于这几天哪具都回不去,才耽误从殡仪馆接出楼明玥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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