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看来亏大,起码四位数。”二位数米绪般只会自埋五分钟,三位数十分钟,按同步等比增长规律来看
“你还龙须面呢,你要再作死,老子就把你擀成刀削面!”
米绪看着庞智斐——也就是外号“面条儿”瘦高个儿,他边听着那些咒骂声边笑嘻嘻地收回抱着自己手,把地上钱从堆破烂里挑拣出来,码齐整在掌心里敲敲,龇牙笑,起身换正常音色喊道:“虽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装备钱也算有着落,哥儿几个慷慨,就不客气啦,下次还请多多关照。”
又回头拍拍米绪肩膀,副“好哥们儿讲义气下次请你吃饭”表情,然后在叠声“卧槽”中晃荡着手回寝室。
米绪想想,还是朝他那门叫声:“要请客别吃龙须面,恶心!”
进自己屋,葛妈、金刚他们都在。
米绪上二楼就被斜向里冲出来黑影抱住腿。
黑影嚎叫道:“——大官人!大官人救命啊!”
米绪瞥眼他那无边无际大脸,嫌恶地抖抖腿:“你是哪里来大婶子?!”
黑影如遭雷劈,声泪俱下:“大官人,你忘奴家吗?去年此时,你情深,你唤面儿,说身段如柳,给你跳舞,们彻夜不眠。”
米绪反胃:“跳舞?你跳闸吧?”
金刚正练哑铃呢,身壮实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见米绪不由感叹道:“大米,你咋忍得住每次都不削他呢?”
躺床上看书丁牧头也不抬:“大米没想着把兜里米都掏出来接济他就够吃惊。”
这时葛妈边晾衣服边也探进脑袋,看看米绪脸色,直入问题中心:“大米,你是不是又丢钱?”
米绪把背包扔,面上淡然褪下去,嘴巴瘪瘪,整个人呈平沙落雁式地俯冲进床铺中,脑袋栽进被窝里埋着,没动静。
丁牧在对面掐着表,等到十五分钟后米绪还是没抬起头来,他得出结论。
黑影羞愤哼,生气道:“你还说想把擀成束细细龙须面,于是扒衣裳将按在床上反复搓啊搓啊……”
话还没说完,左邻右舍皆有序响起阵不约而同干呕声,时间无数道门起打开,从里面霹雳啪来飞出各种脚盆拖鞋,间或夹杂着七零八落纸、硬币,将黑影砸得嗷嗷直叫。
“……受不啦啦啦啦啦!谁听谁知道啊啊啊啊啊!!”
“死面条儿,你他妈真会挑时间恶心人,爷火锅还在喉咙口呢,你就来催吐!”
“庞智斐——你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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