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柠用怀里猪兔略略压压跳动心口,让自己不要瞎几把乱想,保持住人设,冷静点。
又走会儿,穿过座天桥,到地铁站。
栗亭放完小袋娃娃,算算数量,还差两个,他回头寻找,就见方槐柠低头捧着那只猪兔目不转睛望着,眸光深情,嘴角还扬起诡异弧度。
栗亭:“……”
“你……”方槐柠好容易做心理准备,正打算旁敲侧击点什。忽见栗亭靠近,伸手把扯过自己手里抱着东西。
“再喜欢也没用。”栗亭冷冷说。
方槐柠:“???”
须臾才呐呐着开口,却又不知道要问什。
栗亭却猜到他想说话,淡淡解答:“租。”
“2400?”方槐柠脱口问,说完差点咬掉自己舌头。他怎可能会知道这种精确价格?
栗亭果然奇怪看他眼,方槐柠以为他会有疑问,结果栗亭又把注意力放回自己手上活计去,只半晌说句:“老机器,所以便宜。”
方槐柠松口气,顺着他道:“这成本算便宜?”
锁机器,栗亭推上车要去下个目地。
既然已知栗亭在做什,方槐柠根据备忘录上情况,猜到他应该要去地铁站。方槐柠正好要回家,于是理所当然同行,也算给对方继续搭把手。
栗亭没有拒绝,就这慢慢推着车走在方槐柠身边。
两人还是没什说话,其实想来,不算风信子蛋糕那回乌龙外卖话,这还是发生公车上那件尴尬事之后两人正式遇上,那种难以言说奇怪氛围依然隐隐残留,除此之外,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暗流在两人间涌动。
方槐柠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而产生错觉,虽然栗亭脸上半点看不出异常,眼神也和平时样沉沉郁郁,但每每和方槐柠目光对上,哪怕只是瞬交汇,都有种卡兹卡兹摩擦声,好像再多给几秒,那视线交集处就能烧出火星般。
栗亭点头:“不包括调试维修费用,而且最开始还需要人工监督。”作为新手,娃娃摆放和吊中率都需要人为反复琢磨研究,最开始几天机器边离不开人。
人工监督?!
方槐柠听这话脑子亮下,好像有什心结忽然被打通。
他看看面前娃娃机,又回头望向马路对面,这看过去不正是风信子小舍。那时候那女生就站在这头,栗亭就站在那头,时不时向这里张望……这地点,这距离,忽然让方槐柠有个大胆猜测。
所以那个时候栗亭其实并不是在看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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