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亭听罢,竟然认真摇头:“不该。”
方槐柠诧异看向他。
栗亭慢条斯理继续用树枝在地上勾勒线条:“因为那位公主几乎将她后半生都用在这件事上,每天每天,悲伤、悔恨、痛苦、愤怒充斥她思绪和行为,她不仅看不到牵牛花田,她连自己母亲,自己生孩子都看不到。”
“她是病得很重,但比她身体病得更厉害,是她心。”
这话出,方槐柠猛地个激灵。忽然以前那些从未在意过细枝末节下子全冲进方槐柠脑子里。
到后面情节?这故事果然老套。”
“是……在孩子出生以后吗?”方槐柠有些不忍,也矮身捡起根树枝在手里摆弄,像是以此稳定心神般。
“哪有那久,”栗亭仔细盘算,“半年……不,怀孕五个多月吧,公主就发现怪兽其实直有和那位美艳女巫保持联系,准确说,大概他们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分开过。”
“得知真相公主伤心欲绝,但天真她竟然还企图挽回,纠纠缠缠良久,甚至以为把孩子生下就可以切重来。直到女巫孩子也出生,她才彻底死心,不得不带着孩子和母亲,离开城堡,搬到很远很远座大房子里疗养身体。”
栗亭刚话落,声“卡擦”响起,方槐柠手中树枝断裂。
邮件里小灰人每天都四处奔窜,想吃什吃什,想玩什玩什,上天下地,霸占四方,方槐柠曾以为这是他无忧无虑生活体现,却不知这何尝不是对方缺乏约束表现。他没有长辈来管教,没有朋友可分享。他说过,外婆要照顾他母亲,所以他用桔子当晚餐,电脑坏近个月外婆才发现,除偶尔教他英语,小灰人个人吃饭,个人看书,个人摘果子,个人学游泳,陪伴他除那两条狗外,怕是只有隔着几十里外还从未见过面偶尔才联系次自己。
这样小灰人,自己刚才竟然还怪他太坚强?
栗亭看着,竟然弯起眼。
方槐柠有些惊讶看着他,他知道栗亭冷静,他是自己见过内心最强大意志力最坚韧人之,有时候方槐柠甚至都有些看不透栗亭在想些什,好比现在,为何他依然还能淡漠如斯。
栗亭和他对上眼,好笑问:“你在生气吗?”
是因为这个故事,还是因为自己?
方槐柠丢树枝,用手帕轻轻擦着手,口中反问:“不该生气吗?”许是他自小生活环境单调,对于这样只在社会新闻或狗血电视剧里解到情节缺乏些良好接受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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