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闻抱着干净床单被套去卧室,第眼就看到书架上那本数学竞赛书。他觉得纳闷,聂哲远这种洁癖附加整理癖,怎可能容忍本书没有摆放好。
于是他抽出书,随手翻翻。
是本数学竞赛书,书页非常干净,解题步骤写得清晰简洁,没有什标注,只用红笔在旁边画下个潇洒对号。
果然哲远就是好厉害,没有不会,没有做不好
因为没有提前打招呼,两人到楼下看到家里黑着灯,打电话问,才知道梁大夫和闻大夫两口子块休假去看冰灯。
梁思闻没带钥匙,对着紧闭家门,感觉自己像个无家可归孩子,“他俩出去玩竟然不告诉!”
聂哲远在旁边看着他笑,把人带回隔壁,他和父亲生活家。
之前梁思闻被关在家里,不能和他见面时候,他偷偷跑回来住过几晚,不敢开灯,怕隔壁梁大夫发现。他只是想离梁思闻近点,这样能睡得好些,哪怕只是自欺欺人。
进屋后,梁思闻去浇花,聂哲远则走进自己卧室,将书架上本数学竞赛题往外抽出几厘米,在整齐排书脊之中显得很突兀。
只,手都冻僵还不想回家,还是你把拽回去。”
他张开手掌,接住片雪花,“……转眼们都长大。”
路灯下,梁思闻仰起脸,目光追随雪粒飘飞轨迹,神情天真而不自知,而聂哲远看着他,忽地心跳加速。
“梁思闻,”聂哲远握住他手,雪花在相贴掌心里融化,“你不是问,是什时候开始喜欢你吗?”
“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开,不管谈不谈恋爱,做不做得成情侣,都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
然后他离开卧室,去厨房准备晚餐,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刚刚布下个局。
晚餐只有个选择,三鲜米线。
还是因为梁思闻看到有位奶奶在路边摆摊卖菜,就每种都买些,好让奶奶早点回家,别在外面冻着,这才让今天晚餐有着落。
梁思闻浇完花,立马跑到厨房黏着聂哲远,还没讨到个吻,就被不解人情男朋友指挥去铺床单套被罩。
雪越下越大,回去不方便,聂哲远临时决定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梁思闻偏过头,怔怔地看着他,时语塞。
如果换从前,他或许还要争辩:“那有什不起,也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啊。”
但今天没有。他心里直觉越来越清晰地指向个答案,他有些心虚地缩缩脖子,挠下聂哲远掌心。
“好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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