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接吻。”
向初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他觉得羞耻难堪，但是他看不清谢时君的表情，他知道谢时君也看不清他。
这又一次帮他找到了心安理得去靠近的借口。
许怀星的声音像夏天的汽水，无论多少年过去，都有一种永远年轻的质感，谢时君的声音要更厚一些，也更温吞，会让他联想到笃实的棉，冬天里不可缺少的东西。
回过神来，向初拼命摇头，“不是，不是你的错。”
谢时君皱眉看着他脸上的泪痕，觉得不能就这么带他出去，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时候。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注意到最里面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旧沙发。
“来，小心点。”
一酸，很少有人会这样柔声跟他说话，他是一块捂不化的冰，没有人会选择用最柔软的掌心去触碰。
“谢老师，有人说过您很温柔吗……”
“谢谢，我就当做是你在夸奖我了。”谢时君笑了笑，拇指抚过他眼角下的小痣，“怎么又哭了，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向初松开谢时君的手，摸了一下脸颊，指尖一片湿漉漉的触感，他才发现自己在哭。
这是他几次在谢时君面前哭了？
向初揽上谢时君的后颈，慢慢地凑上去，在眼前模糊的色块变得清晰时，尝到了谢时君嘴唇上来自于特浓美式的苦味。
很巧，他一开始去茶水间，就是想用一杯特浓美式来压下许怀星带来的不适感。
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想索要一点别的。
他贴着谢时君的嘴唇，小声说:“谢老师，我想和您做爱。”
他不是在自,b
他又一次牵起向初的手，带着他跨过几个椅子和纸箱，掀开沙发上盖着的塑料布。
看起来还算干净，可以坐。
向初先是不解地坐下来，然后看着谢时君坐到他旁边，像跨年那天晚上一样，摘下了他的眼镜，帮他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谢时君也摘下自己的眼镜，夹在衬衣领口，刚好卡在第一颗扣子上。
他问向初:“那我现在可以试一试了吗？”
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他怀疑自己可能患有某种心理上的瘾疾，一旦在某个人面前露出过蚌壳下的丑态，那么下一次就会更加没有遮拦。
这类似于自我放弃，但又不仅限于此。
“抱歉，不该自作主张带你躲到这里，我只是觉得你会害怕被同事看到，”谢时君说:“但好像是我吓到你了，能原谅我吗？”
向初听着听着，突然就在想，谢时君的嗓音和许怀星很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