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初噗嗤声笑出来,没想到谢老师也有这不正经样子。
他打个哈欠,被阳光照有些困倦,“可那时候很不客观,根本判断不出来他唱怎样,只知道他唱歌时候眼睛里只有,果然啊,恋爱中人都是傻瓜。”
向初讲漫不经心,谢时君也没有插话。
没有人在他走下台时,含笑看着他,真诚地鼓掌。
向初时不时会借着送项目资料名义,去C大找谢时君,和他在校园里散散步。
两个坐在湖边长椅上,肩膀只隔着拳距离,向初看到不远处有个抱着吉他男生,独自背对下沉日光,拨弄琴弦。
他突然联想到什,开口问:“谢老师,您去听过学校跨年歌会吗?”
谢时君说:“没有。”
要消耗几公升勇气,向初没有计算,好在谢时君没有让他等太久,他反握住向初微凉手,轻轻捏捏,然后松开、转过身,在黑暗中和他对视,习惯性地用指腹抚上那颗小痣,以此判断他有没有在流泪。
和他猜样,泪痣还是被泪打湿。
谢时君扣住向初后腰,把他身体带向自己,直到他下巴抵在向初头顶上。
“嗯,起走吧。”
?
“谈恋爱时候也没和他起去听过?”
听向初语气,好像这是件多让他震惊事,谢时君觉得好笑。
“们在学校里谈恋爱,可不像学生情侣那自由,是老师,就算去,也没办法在跨年倒计时时候跟他拥抱接吻,不如换个地方约会。”
“说也是……”向初望着湖面上飘着浮冰,低声自语,“和许怀星每年都会去,大那年他头热,去参加海选,唱首《七里香》,不过他是真五音不全,没唱完就被评委喊停。”
“记得你说过,他这个人优秀可怕,好像没有什事情是他做不好,”谢时君说着打个响指,“你看,这不就找到吗,唱歌。”
“起走”并不代表“在起”,他们都清楚。
只不过用这样方式捅破那层纸以后,意味着手持正当理由,能够靠对方再近些。
高校开始陆陆续续放寒假,C大空半,每天都能看到不少拉着行李箱学生,他们或许去往北京西站、北京南站、客运中心、首都机场,从座象牙塔涌向另座。
期末是老师最焦头烂额时候,谢时君忙碌于学校工作,鲜少出现在研究所。
向初还是那个向初,例会上轮流上台汇报时,他依然紧张地手心出汗,只是在瞥见谢时君空着座位时,会有瞬间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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