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君愣下,“记得那天,在台上介绍项目,你本来低着头,不知道为什突然抬头瞧着,猛地看还挺凶,其实顶着副要哭不哭可怜相,还以为是哪句话得罪你。”
他说着说着就笑,是很开怀笑。
笑意还停留在眼尾细纹时,他小心地掀起向初指头上棉花球,确定没有再渗血,取下来,起身扔进墙角医疗垃圾桶。
向初低头看着指尖凝住点血珠,心跳热,有种很想哭冲动。
虽然这想挺矫情,但他还是忍不住。
在自己大衣里,轻轻拍拍他后背,“别看。”
还没等向初反应过来,占据鼻腔消毒水味就被强势换成谢时君味道。
谢时君大衣敞开着,他鼻梁刚好抵在颗衬衣扣上,他闻到那股熟悉清淡薄荷味中,似乎还混杂着缕中午那场情事残余*靡气息。
他用另只手搂住谢时君腰,在他身前蹭蹭,心说虽然不怕,但是要装作很怕,毕竟撒娇老gay最好命。
等待化验结果时,向初坐在走廊长椅上,按着指腹上棉花球,跟谢时君闲聊。
如果早点遇见谢时君,他可能不会生那场病,就算病也会被带到医院,紧张兮兮地把能查都查遍,挂专家号,排队有人陪着,查血时候理所当然享用个拥抱,连止血棉球都不用他自己处理。
他希望这是他最后次矫情,以后他不想再跟谢时君卖惨,不想再强调自己生活被失恋弄得塌糊涂。
他要谢时君爱他,不是因为可怜他,而是要谢时君发现,向初是值得他去爱。
取完化验单,两人回到内科,将化验单交给医生,医生扫几眼,确定向初没什大碍,只是急性过敏反应,开点药回去按时吃就行。
走之前,谢时君细致地问医生有什需要忌口,医生连头都没抬,边对着电脑敲病例,边说:“该吃啥吃啥,别吃会致敏食
“都好久没来过医院,其实去年年底,生过次病,高烧三十九度,自己瞎吃药给吃好,很神奇吧。”
“你挺厉害啊?”谢时君瞪他眼,“都多大人还瞎吃药,没吃坏是你命大。”
命大人继续说:“但是你知道吗,病好以后回去上班那天,正好是平安夜,你送们研究组每人个苹果,包装特别好看,那是第天见到你。”
虽然初印象不怎好吧,谁让你讲话时候股子官腔,还说什共同科研目标,听着就烦。
当然,这段话被向初自行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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