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湖边时候,瓷罐儿猛地听见小少爷在叫他,他抬头寻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下瞬,小少爷将手里点燃爆竹丢到他脚下,爆竹轰声炸响,瓷罐儿像是只受惊小兽,高高跳向另边,然后他摔进旁边结冰湖水里。
冰面开裂,他扑通掉进下面冰冷彻骨湖水里。
那些孩子们站在岸边,看着在水中挣扎谢
要为自家少爷选个小厮,然选来选去都不满意。
这桩事本来同他这个小叫花子无甚关系,只是年关将近,街上行人熙攘,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他老老实实坐在桥下,还常常被过往路人踩上两脚,他被踩疼也不敢叫声,只憋憋屈屈地缩在树根下面。
冬日午后,温暖日光穿过薄薄云层,屋檐下狸猫慵懒地舔起爪子,还饿着肚子小叫花子靠在粗壮树根上,半阖着眼,昏昏欲睡,突然间,声爆竹惊动街头牲畜们,它们发疯般朝着桥头奔来,主人在后面追赶叫骂,人被撞倒,摊子被掀翻,那些瓶子罐子丁零当啷砸落地,金色光点倾洒下来,在青石板上欢快跳跃,热闹长街转眼间只剩下片狼藉。
混乱之中小叫花子端起碗,慌忙从树下爬起,结果不小心碰坏赵家小少爷心爱青花牡丹蟋蟀罐,小少爷当即就怒,扯着他乱糟糟头发,把他从桥头拉到街上,定要他赔个新给他,否则就把他腿打折,他个小乞丐哪里赔得起呢?
小叫花子五官皱在起,脸纠结,如果他腿真被打折,以后应当可以讨到更多铜板,可是被打断时候定很疼,他不想疼。
最后还是赵家老夫人心善,瞧他模样长得不错,做主让他卖身给小少爷做小厮。
小少爷不喜欢他,知道他没有名字,给他取个名叫“瓷罐儿”,于是在之后段时间里,这就是他名字。
对那位少爷来说,他价值实在比不上他那只被打碎蟋蟀罐,还被老夫人逼着收他做小厮,故而小少爷越看他越不顺眼,对他非打即骂,赵家老爷夫人知道这些事也没在意,他们觉得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况且孩子还小,以后长大,明白事理就好。
瓷罐儿在赵家过得点也不开心,他每天早上起来第件事就是向各路神仙发愿,希望今天小少爷可以大病场,不要找他,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发愿太恶毒,在那个漫长冬天里,赵家小少爷连个喷嚏都没有打。
除夕之夜,小少爷带着他玩伴们在后面花园里玩闹,小瓷罐儿被赵夫人支使过来给小少爷送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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