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衡手落在他脖子上,过去三天里赫连铮都有好好给他上药,长长伤口已经结痂,再涂几日从慕容华那里拿来药膏,应当也不会留下疤痕。李青衡收回手,对谢慈说:“为师前段时间没有休息好,阿慈乖,让为师再歇歇吧。”
谢慈有些失望,他松开李青衡衣角,低低应声:“好吧,那师父你好好休息,师父你有什想吃吗?给你买回来。”
李青衡摇摇头:“不用,阿慈玩得开心就好。”
赫连铮比李青衡要更溺爱谢慈,谢慈又是大病初愈,赫连铮格外心疼他,上街后他要什就给买什,没过会儿,两只手里就提满各种各样糕点果子,谢慈还不满足,又抱兜子糖人。下午赫连铮带着他看场皮影戏,谢慈坐在台下被逗得哈哈大笑,像是完全忘记不久前在无相宫中受苦。
谢慈他们离开后,李青衡又睡半日才从床上起身,赫连临走前问过他几遍现在身体怎样,他只说没事,但事实上这次他伤得极重,破碎丹田很难再彻底修复好。
,微微皱皱眉,但很快就昏沉睡去。
李青衡抱着他走出无相宫,厚厚雨幕里,他身影显得有些萧瑟。
李青衡出无相宫没多远,束天火从天而降,这座连绵数十里无相宫连同里面尸体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当天晚上谢慈就发烧,他身体滚烫,冒着冷汗,在昏迷中胡乱地叫着师父,喊着难受。
李青衡给他煎药,口口地喂他喝下,又在床边守他夜,直到天快亮时,赫连铮来,替他守在谢慈身边,他才松松神儿,去隔壁房间床上躺下,然只小寐会儿就爬起来看看谢慈,担心他病情加重。
这些于他而言倒不算什,说出来还要让赫连操心,没什必要。
等到谢慈情况稳定下来,李青衡才是彻底放心,嘱咐赫连铮几句,就昏睡过去,他睡竟是睡整整三日。
再醒来时,阿慈趴在他床边,明媚日光落在他脸颊上,浓密睫羽下面投出片小小阴影。见他醒,谢慈抬起头来,他笑得两只眼睛弯弯,又亮晶晶,像是揉进秋温柔月色湖水,问他:“师父,们出去买糖吧?”
李青衡也跟着他笑下,抬手摸摸他头,跟他说:“让你师兄带你去吧,为师还想再睡会儿。”
“你都睡三天,该起来活动活动。”谢慈扯着他衣角,撒着娇说。
他今年已经有十五岁,只是在李青衡面前仍像个小孩子样,天真又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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