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鹤不作声,齐暄宜自觉是自己在这场辩论中占上风,心情很好地问他:“所以你有什不愿意?朕长得不好看吗?配不上你吗?”
就算是再挑剔人,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这位陛下长得难看,陛下眉目如画,色如春晓,眉心那点红痣有时又衬得他好似仙人下凡,但是这些与萧鹤又有什关系呢?
萧鹤恭敬回道:“可是陛下,草民喜欢女人。”
齐暄宜笑着道:“那没事,朕不在意你喜欢什人,朕喜欢你就够。”
萧鹤时无言,春光明媚,唇舌柔软,说出话却是天真又残忍,这位陛下哪里懂得喜欢人。
认道:“是。”
他是兰陵萧氏公子,即便日后没能成就番经天纬地事业,也不必在皇帝身边做个佞幸。
齐暄宜听到他回答倒是没怎生气,他托着脑袋,脸疑惑地看向他,眨眨眼睛,问他:“为什不愿意呢?”
陛下此时语气听起来有些像是在嘲讽,但看他表情,又仿佛是在真诚发问,萧鹤嘴唇微动,回他道:“这种事情,没有人会愿意吧。”
齐暄宜当即转过头,问站在不远处钟公公:“钟得禄,你愿意吗?”
在这位陛下眼中,自己应当也不能算作是个人。
齐暄宜从床上站起身,走到萧鹤面前,抬手勾起萧鹤下巴,他越看这张脸越是喜欢,他想起不久前看那些图画,心里小人早已脱光衣服蠢蠢欲动,他压低声音,在萧鹤耳边呵气道:“你让朕舒服,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你想要都会有,就算你想要那个人之下万人之上位子,朕也可以赏赐给你,你有什可不愿意?”
萧鹤仍是副油盐不进冷淡模样,他对齐暄宜道:“陛下,这些草民都不需要。”
齐暄宜登时沉下脸,他耐心已经耗尽,他来关雎宫不是为同萧鹤斗嘴,他放下手冷声道:“萧鹤,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朕看上你,是你福气,你愿意或者不愿意,都得受着。”
萧鹤抬头望向站在自己面前齐暄宜,首先入眼便是他眉间那点红痣,当年老国师在先皇面前称这位陛下是仙童转世,能
钟得禄没想到这二位事还能有他插嘴份儿,连忙弯着腰谄媚应道:“陛下,老奴愿意。”
萧鹤:“……”
这位陛下倒是能问个人,他就算是问这位钟公公愿不愿意给他生个孩子,他多半也是会说愿意。
反正孩子是不可能生出来,这位陛下也不可能让他上床。
齐暄宜嘻嘻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像个小人得志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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