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死又能怎样呢?
萧鹤看他很久,最后决定不再问下去,省得还要听那些扎心话。
自己死,他就要重新再找件他这好用工具。
可如果能为件工具连自己性命都不在意,是否代表他对这件工具有点真心?
萧鹤眼睑垂下,心中微哂,他们这样开端,这样关系,要这点真心做什呢?
喝下药渡入他口中。
他嘴唇和往日样柔软,只是有些凉凉,还有些甜,萧鹤想,他来前定吃很多蜜饯。
他闭上眼睛,自己果然是快要死,临死前居然出现这种幻觉。
这年夏日似乎格外漫长,还没到秋天,树梢上蝉都叫得没声音。萧鹤再睁开眼,是在两天后傍晚,他身上高热退去些,头脑仍有些昏沉。
房内片寂静,萧鹤微微转头,就看到齐暄宜趴在床边,紫红色霞光穿过窗棂,掠过他发尾。
很奇怪,恍惚间他觉得这样场景应该在他梦境中出现过,可他从来在梦里见过他。
萧鹤静静看着齐暄宜,感觉自己口中好像还带着丝饴糖甜。
直到外面天色完全暗下,齐暄宜终于醒来,他睡眼惺忪,头顶有两撮头发翘起,整个人显得呆呆。
“陛下怎会在这里?”萧鹤哑着嗓子向齐暄宜问道。
齐暄宜好像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他拍拍自己脸,又揉揉眼睛,确定萧鹤是真醒过来,才懒洋洋答句:“当然是怕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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