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萧鹤听到齐暄宜说他喜欢崔明秋,只觉得是心如刀绞,如今他才知道那样疼其实不算什。
他向来最是娇气小皇帝究竟是疼到什地步,才会这样求他:“杀吧,真好疼啊……”
萧鹤如何能下得去手,他抱住齐暄宜,安慰他说:“再忍忍好不好?找大夫来,找最好大夫来,会治好你。”
齐暄宜发疯似挣扎起来:“不要,快杀,快杀吧!”
“都知道错,让死吧,让死吧!”
这是齐暄宜第次认错,萧鹤却感受不到任何欣慰,他好像要溺死在片无垠苦水里,永远都不会解脱。
薛青临走过来,对萧鹤解释说:“他几次想要自戕,是让人把他绑起来。”
他有违自己和萧鹤约定,没有照顾好齐暄宜,他能做,或许就是尽他所能让他们见最后面。
萧鹤步步走到床边,小心解开齐暄宜身上绳子,安抚他说:“来,来。”
齐暄宜听到他声音,似是清醒点,他停下喊疼,看他会儿,似撒娇又似埋怨道:“你怎才来啊?”
宜要死。”
萧鹤皱眉,平静道:“你是在同玩笑?”
薛青临声音哽咽,满是歉意:“是真,人在长春宫里,大夫都说,他活不过今晚。”
苍茫暮色笼罩在这十里宫墙上,白玉似月亮落在云端,晚风送来这夏凉意,白玉棋子从萧鹤手中滑落,在石台上发出清脆响声,萧鹤突然回过神儿来,他站起身,发疯般往长春宫跑去。
夕阳掠过他飞起袍角,青色发带散落在晚风之中。
“求你,杀,杀……”
“好疼啊好疼啊……”到最后,他紧紧
“是来晚,对不起。”
“那你能原谅吗?”他问。
萧鹤仍不知道他说哪件事,可都不重要。
“原谅你,”他声音颤抖着,擦去齐暄宜脸上泪水,“不管你做什,都能原谅。”
“可好疼啊,怎会这疼啊?”齐暄宜眼泪流淌下来,灼疼萧鹤手指。
他曾日思夜想地想要再见齐暄宜面,现在,他终于如愿。
只是这面便叫他心神俱裂,他宁愿这生都不要再见他。
向来身娇玉贵小皇帝被绑在床上,他皮肤娇嫩,手腕都磨出血来,他嘴角也挂着血,脸上全是眼泪,在那里声接声胡乱地叫喊着、呻吟着。
他声音微弱沙哑,像是只要断气小猫。
萧鹤走近些,才零星听清几句,他在喊疼,说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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